桑白虹這才知道上當,氣得雙眼發白,幾乎失了知覺;原來公孫奇的那些“中毒跡象”都是假裝出來。他內功深厚,要令全身發燙,肌肉痙孿,都非難事。但他對於“魅域神砂”的特殊毒性和中毒之後的現象,知得還不很周全,故而也還露出一兩處馬腳。可惜桑白虹被丈夫“深情脈脈”的言語所騙,發現了疑點,也依然對丈夫毫無防範。
公孫奇盡情將妻子侮辱了一番,正要一掌將她推出。屏風後忽地躍出一人,冷冷笑道:“捉虎容易放虎難,你還要顧念夫妻之情,給自己留下心腹大患嗎?”話聲未了,已是把手一揚。
嗤嗤嗤三枚毒針,射進了桑白虹的背心大穴。這人正是玉面妖狐連清波!
當那三枚毒針射來之時,公孫奇本已揚起衣袖,想要把毒針拂開的,但聽得連清波“捉虎容易放虎難”那句活,不禁呆了一呆,略一遲疑,那三枚毒針都已射進去了。公孫奇面色灰白,頹然坐下,喃喃說道:“白虹,白虹,你別怨我!”
玉面妖狐媚眼流波,嬌聲笑道:“大丈夫何患無妻,你怕沒人喜歡你嗎?”公孫奇在她一笑之下,銷魂蕩魄,哀寂之容,頓時收斂,抓著了連清波的手,吃吃笑道:“你肯賠我一個妻子,我也就不怪你了。”
桑白虹一聲厲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聲音中充滿怨毒,叫道,“公孫奇,你、你好!你這妖狐,我。我恨。恨不得食你的肉,我、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呀!”原來她被毒針刺進穴道,劇痛攻心,以畢生功力,作臨死前的掙扎,竟把穴道解開了。忽地在地上一滾,張口一咬,咬著了玉面妖狐的腳踝。
玉面妖狐用力一蹬,罵道:“好狠的妖婦,臨死還敢傷人。”桑白虹中了毒針,已無法凝聚功力,被玉面妖狐蹬一腳,登時又再跌倒,血如泉水般地噴了出來。玉面妖狐“嗖”的拔出佩劍,冷笑說道:“免得你受苦,我超渡了你吧!”
公孫奇轉過了臉、玉面妖狐挽了朵劍花,卻停在半空,未即刺下,冷笑道:“公孫奇,你捨不得嗎?”公孫奇道:“畢竟是一場夫妻,總也有點難過,你,你就趕快下手吧,早點了結,免得我多受折磨。”玉面妖狐嘿嘿笑道:“真是個多情夫婿,嘿嘿。
既然如此,你何必與我合謀?哼,哼,我偏要你受點折磨,你若是真心喜歡我,我要你親手了結這個賊人!你殺不殺她?”公孫奇道:“哎呀,你別難為我了!”玉面妖狐道:“好,你不下手,咱們就一拍兩散!”公孫奇無可奈何,接過利劍,閉了眼睛,正要一劍向他妻子的心胸刺下,忽聽得錚錚兩聲,一枚石子盪開了公孫奇的劍尖,另一枚石子則向著玉面妖狐打來,玉面妖狐揚袖一拂,這枚石子的力道大得出奇,這一拂仍然阻不著它的去勢,玉面妖狐的額角給石子打個正著,登時也是血流如注。還幸虧她這一拂減弱了石子的勁道,要不然己是頭破腦裂之災。
這一剎那,公孫奇嚇得呆了,長劍噹啷墜地,只見蓬萊魔女已從視窗闖進,戟指罵道:“你,你。你不是我的師兄,你是禽獸!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天道難容!”她激動之極,聲音都顫抖了!
玉面妖狐背靠牆壁,壁上忽地現出一道暗門,原來她這幾天一直就是躲藏在複壁之中的,這道暗門和複壁是桑白虹離家之後,公孫奇才作的秘密佈置,所以連桑白虹也不知道。這次她潛回家中,暗中監視丈夫,卻想不到玉面妖狐早就藏在她丈夫的房中,而且也在暗中監視她了。公孫奇假裝中毒誘妻,就是玉面妖狐給他出的主意。
玉面妖狐想要從暗門榴走,蓬萊魔女怎能容她?她比玉面妖狐更快,拂塵一展,已是閃電般地擊下,玉面妖狐不敢背向著她走進暗門,只好回過頭來招架。
只所得“刷”的一聲,玉面妖狐的衣袖被拂塵一掃,已是片片碎裂,雪白的手臂上現出了幾道血痕。玉面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