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意思,我還得再娶個奧地利公主呢!”韋澤忍不住嘲諷道。
不過這嘲諷明顯沒起到作用,中國與歐洲那種天主教一夫一妻制不同,祁紅意不太理解娶個奧地利公主的意義。更不理解韋澤用了拿破崙一世強娶奧地利公主當老婆的梗。
祁紅意當然感受到了丈夫那點調侃的惡意,她笑道:“你若是一定要娶,我有什麼辦法。”
這也是韋澤稍微不爽的事情,如果他娶的是21世紀他能中意的女子,估計對方一定能理解韋澤這話裡面的極為豐富的“惡意”,但是19世紀的妹子,讓她有21世紀妹子的特點,實在是太難了。至少在21世紀,韋澤和妹子開玩笑,說起“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的時候,妹子還能和韋澤討論一下論語裡面的真意。雖然現在想起來,21世紀的韋澤與妹子都是半瓶水咣噹的水平。
雖然自家老婆沒有那麼聞弦知意,但是把實話說實的時候,還是沒問題的。韋澤坦率的對祁紅意說道:“我如果讓兒子繼承了全部的權柄,不是因為他是我兒子。我不在乎繼承人是男是女,首先要達到的是他們有這個能力。未來的世界不是無能者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世界。無能本身就是罪過,有能力當一個普通人,那就去過普通人的生活。有能力當一個專業人才,就去過專業人才的生活。如果有能力成為領導者,我也不會對有能者視若無睹。但是我絕對不會把權力交給一個無能者。”
對於韋澤的傲慢,祁紅意比別人更清楚。在她和韋澤成親的時候,韋澤就已經展現出這方面的諸多跡象。例如,祁紅意很清楚韋澤的人生目標絕非是東王楊秀清的一個能幹小弟,而是要成為中國的領導者,成為中國的皇帝。
夫妻兩人也不止一次的明確或者含蓄的討論過繼承人問題,韋澤當時的說法是這樣的。靠自己創業的人往往看不起自己的孩子,不是因為他們不愛自己的孩子,而是他們不能理解,失敗為什麼那麼容易的就把一個人擊垮了。
祁紅意這麼多年來也逐漸理解並且把握了韋澤的傲慢,失敗在韋澤看來一點都不可怕,失敗是常態。但是如果失敗讓一個人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繼續進取,失去了戰勝困難的信心,那種人是韋澤不會看重的。
在這個時代,這種看法是極為稀有的,也正是有了這種信念,韋澤才能最終成為中國的皇帝。
所以祁紅意敢和韋澤說實話,因為說實話不會讓韋澤不高興。祁紅意問道:“那陛下到底會中意什麼樣的人?”
“不是咱們兒子沒希望,如果咱們兒子有能力的話,我一定會優先選擇他。但是他現在才幾歲啊。我不認同把皇位強行加諸在他身上,我認為一個人想不想當皇帝,首先是他能理解皇帝的意義所在。或者生而知之的那種人,他本能的就理解了為了當這個皇帝,他要付出什麼。現在一個勁的說,皇帝的地位是得到了什麼,這不是在害人麼!那是害人害己啊!”
為了自己的兒子,如果哀求能管用,祁紅意一定會哀求。但是對韋澤這樣的傢伙,哀求只能適得其反,所以祁紅意壓住不快,勉強用平和的語氣問道:“那陛下覺得誰能繼承皇位?”
看著自家老婆秀麗的面容,韋澤心裡面還是有些不忍,他緩和了口氣,慢慢說道:“我得到這個皇冠,是我要求別人把皇冠戴我頭上麼?不,是大家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要我當皇帝。而且不少人還很失望呢,他們本來覺得我當了皇帝,他們就能封王封侯,得到一眾特權,我可是真的讓有這等想法的人失望了。皇位一旦成了自己要求別人給自己的,那自己就成了皇帝的奴隸,而不是我這樣,成了皇位的主人。老婆啊,我不知道你是覺得一個人當皇帝重要,還是覺得一個人成為自己的主人更重要。我是覺得一個人成為自己的主人更重要。哪怕是成為了皇帝,如果成為了皇位的奴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