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犯河水,再也沒什麼瓜葛!”
這是韋澤第一次如此直率的說明了自己的看法,心中的爽快實在是難以形容。倒是韋昌榮說道:“總參謀長,天王如此胡作非為,東王府的那些人還肯聽他的?早就有人該起來把他給殺了,為東王報仇吧?”
韋澤嘆道,“唉!東王府那幫人啊!他們覺得是北王韋昌輝進天京城殺了東王是自作主張。我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沒有天王把諸王給聯合起來,燕王秦日綱憑什麼聽北王韋昌輝的命令?北王韋昌輝被東王折騰成那慘樣,誰敢把身家性命壓在北王韋昌輝身上?”
“北王韋昌輝帶了多少人進京?”阮希浩追問道。
韋澤苦笑道:“就現在所知,比較靠譜的數量是三千人左右。”
這個數字讓韋昌榮與阮希浩瞠目結舌,過了好一陣韋昌榮大瞪著雙眼睛問道:“東王府那些人到現在還是認為韋昌輝是自作主張麼?他們喝**湯了麼?”
和這些兄弟談話讓韋澤胸中積累了好幾天的那股子鬱悶消散的極快,總參謀部距離韋澤心中21世紀那指揮最先進軍事力量的參謀部的確差得遠,不過這些兄弟都接受了正規軍事教育,在常識方面都不算差。就算是韋昌榮和阮希浩屬於旁觀者清,可能讓局外人三言兩語就搞明白的事實也未免太簡單了,偏偏身處局內的東王府人等非得咬著屎厥打提溜。
韋澤也懶得再說這讓人不爽的話題,他對韋昌榮和阮希浩說道:“我已經和他們說了好幾次,想來他們總是能想明白吧。”
韋昌榮點點頭,而阮希浩卻搖頭表示不贊同,“總參謀長,你當時教我們運動技術的時候反覆說,要用腹肌的力量,不要讓腰受力。你按著我們的腰椎給我們講,哪些部位容易受傷。我那時候對總參謀長的槍法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是真心的服你了。可是你怎麼說我都沒弄明白什麼叫腹肌用力,什麼叫用腰受力。後來練的狠了,真的把腰弄傷了,一動就疼得鑽心,我這才知道為什麼你要我們那麼做。不光是我,好些兄弟都有這經歷。不親自吃過苦頭,那就是不知道啊!東王府沒吃過苦頭,我覺得他們可不會聽你的。”
韋昌榮練武的時候也是吃了好多的苦頭,這話讓他聽的連連點頭。
韋澤倒是微微變了臉色,“我說咱們可別亂開這玩笑啊!你們腰受傷之後,可以向作訓部門請假,而且作訓部門還會針對性的給大家理療調理。同時更科學的進行訓練。可東王府要是真的吃苦頭,那就不是皮肉受苦,那是要出人命的!”
“出人命?”韋昌榮和阮希浩同時變了臉色。兩人都參與過廣西血腥的土客仇殺,當然知道什麼叫做出人命。他們自己在那殘酷的仇殺中可是沒少親自取人性命。
“喂!四叔!你是什麼意思?”韋昌榮知道韋澤不是個喜歡故弄玄虛的人,聽事情已經是大大的不對頭,他情急之下稱呼都變了。
韋澤臉上陰雲密佈,“我什麼意思?我原本覺得東王府那些人雖然跟著東王欺壓其他人,也未必是什麼好人。不過大家既然都在東王手下聽令,我還是數次提醒他們。總覺得只要他們不犯傻,不去真的相信天王,以東王府當下的實力,自保總是能辦到。可方才阮希浩所說,東王府的人根本不聽我的,還是會一味的按照以前的習慣去辦事。他們不相信天王想殺他們,可天王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天王牽頭設下埋伏,有心算無心,這些人可就糟糕了!”
韋澤把這個非常兇險的判斷向兩名心腹說了,但是他自己不僅沒有放鬆,反倒是更加緊張起來。一想到東王府的人若是完全不把韋澤的話放到心裡面去,韋澤的心臟跳動速度迅速提升。如果這殺戮一起,天京城立刻就會變成一片血海。
韋昌榮明顯沒有韋澤那麼激動,他撓撓頭,“呃……,四叔,天王牽頭也只是要殺東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