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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無法求證對方中學時期沒有欺凌的行為,但是他最終還是和對方說了那麼多。
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所謂的直覺吧。
當然,要是真的押錯了,蘇安也沒辦法。
能怎麼樣呢?
就當是拉一波同事的好感了——就算她真的是霸凌者。
學會妥協,也是蘇安需要付出的代價之一。
曾經那些“批判霸凌者”的想法早已經隨時間而煙消雲散了。
也就是像李彩煐這樣的公眾人物,他們的過往才會被無盡地放大,然後被曝光到公眾的視野中。
但是,自己身邊的普通人,又該如何呢?
可能一個對自己十分照顧的工友,他在學校時期就曾經是某些人眼裡十惡不赦的欺凌者。
顯而易見,蘇安並不可能一把推開對方,然後義正言辭地說:
“你是霸凌者,所以我不會和你一起工作的。”
曾經受到過欺凌的人,他們的心理,甚至人生會受到多大的影響,蘇安也知道,因為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只不過因為有父親的保護,他受到的傷害可能比較小。
蘇安不否認自己這樣的觀點是利己且自私的。
但是,他確實沒有幫助受欺凌者的力量,也沒有審判欺凌者的權利。
因為他此刻面臨著的境況,是更加現實和嚴峻的問題。
他沒有資格去為更多的人考慮了。
至於欺凌者,就交給命運去安排他們吧。
蘇安走到門背,拍下了燈光開關。
練習室猛然間黑了下來,只有走廊微微透進來些許微光。
蘇安從一片昏暗中走了出來,他要去bumzu的工作室開展pristin的製作任務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通往何方。
或許會是眼前走廊盡頭的微光,也或許是身後厚重而恐怖的昏暗。
可能很快,他所擔心的事情,他一直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就會發生在他的面前,背後的黑暗也會如浪潮一般將他淹沒。
但是此刻,他只能繼續向著那一道光芒走去,哪怕它再微弱,再渺茫。
這也是他需要付出的代價。
……
光州廣域市。
“呀,來了呀。”一家ktv包間內,一個有些許肥胖,帶著方框眼鏡的大背頭青年男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迎上了此刻從門外進來的兩人。
他此刻正拿著一罐易拉罐啤酒,笑容燦爛:“等你們好久了。”
“哈哈哈,權健啊,不好意思久等啦。”剛剛進門的兩人中,稍微高一點的那個說道。
“難得從首爾回來一次光州,還要你等我們。實在是剛剛塞車,沒辦法。”
“是啊。”一旁的矮個男人附和道,“而且你怎麼突然有空回光州來啊,你們dispatch應該很忙吧。”
李權健笑著擺了擺手:“害,哪有什麼忙的。”
“真正忙的是那些跑外面盯梢的記者,關我們這些搞計算機的什麼事。”
“哈哈哈,也是。”高個男人嘆了口氣,“自從畢業出來工作之後,每天就是坐在辦公室裡,腰病都給我坐出來了。”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你也是?哈哈哈,我也是。”
一陣歡聲笑語,三個人的氣氛熱鬧了不少。
高個男人環視了一下自己身處的大間包間,搖了搖頭:“就我們三個人,好像這間包間有些太大了啊。”
“搞得好像有些冷清一樣。”
“怎麼,要我叫人嗎?”矮個男人聽出了高個男人話裡的意思。
“你能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