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我輕聲道,
“是哪裡來的援兵?”
那人看了看他們主子正在救治他人,愣了一愣,才小聲道,
“看大旗是慕容兒子,應是南玥派來的援兵。”
“南玥?慕容?”我凝眉一想,看來這慕容睿就是不簡單,這麼快就平定內亂,“可知這次帶兵的元帥是何人?”
“看情形應該是宣王爺。”那人遲疑說道。
宣王爺,他來了,在看著那赤膊著上身,昏迷不醒的四師兄,我不由苦笑一聲,該來的總歸是要來,想躲也躲不過的,不管宣王爺對他做過什麼,畢竟他們身親生父子,這般要他們分離,我是不是殘忍一些。
正在我沉思時,秦冰哪裡已是長噓一口氣,閃過一旁,頹然坐下,閉目調息。
知道他剛才已是盡力了,我不好打擾他,只得忍住不問,默默地來到師兄旁邊,為他把上過藥的傷口包紮好,看了看地上那撕得稀巴爛的衣衫,我嘆息一聲,褪下自己的外衫為他披上。
“看來你是挺關心他的了?”身後的他酸溜溜地道。
他對師兄全力施救,自是看在我的面上,不管被他如何嘲諷,我都打定主意淡然對之。
“多謝你,師兄他怎樣了?”
“死不了,不過要想醒過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迫切地轉頭,一臉緊張地看著他,道,
“他既然沒事了,為何不會醒過來?”
“哼,像他這樣的救人法,能保住一條命已是萬幸了,若是再偏得些打中要害,那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可是他為何醒不過來?”我顫抖著聲音道。
“這就要問他自己了,剛才我探他脈搏,以前是中過毒的,這毒素似乎還有殘餘,新傷舊傷加在一起,能保住命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不,我不信,我剛剛才答應了他要跟他在一起的,他又怎捨得這般深睡不醒。即便是真的會如此,我也不會再丟下他了。”我衝著那昏睡著的人燦若蓮花般的輕笑,可惜的是他即看不到,也聽不到。
“哼,輕姚兒,他若是一輩子這樣半死不活的,難道你也要陪著嗎?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可還記得摯兒,他也在等你嗎?”
“摯兒?他不是還有你這個爹爹在疼嗎?”
“輕姚兒,一開始我便警告過你,若是不能實現你的承諾,就不要給他希望,是你給了他希望,現在你要反悔了嗎?”他怒氣衝衝地一把抓過我的手臂,迫的我不得不與他對視。
“摯兒,他還好嗎?”畢竟還是傷害到了那個還年幼的孩子,可是秦冰始終不明白,傷害摯兒的不是我,而是他,是他這個名正言順的親生父親。
“哼,你還有臉問他好不好,你可知道自從你消失了之後,他病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好了之後性子也變 了,不愛說話,不愛玩鬧,他還只不過是一個不太懂事的孩童啊,你好狠的心。”
他厲聲指責句句灼傷著我已是傷痕累累的心。
“秦莊主,這全是我的錯嗎?你這個身為父親的人就一點兒責任也沒有了嗎?他為何如此,你難道不知道嗎?摯兒他長期以來缺乏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本身沒有母親就已經很可憐了,可是你這個親生父親就只知道給他錦衣玉食,安逸的生活,便什麼也不管了,他是人,不是一隻狗,一直貓,你隨便施捨些吃食就可以了,你可有真心的關懷過他,抱過他,陪著他一起玩耍嗎,你這父親做的盡責嗎?”
我不留一絲餘地的質問他,逼得他步步後退。
“你……你伶牙俐齒……”
“我說的對與不對,你心中有數,只請秦莊主記住一點兒就好,你才是摯兒最親近的人,最重要的人,也是傷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