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局勢,而那些士人他也不相信都會反對自己,其中肯定也有出於關心自己的安危而和舊黨走到一起的。於是他順水推舟宣佈放棄親征,並解除警戒。而那些迫使皇帝收回成命計程車人們為自己的勝利歡呼鼓舞,卻不知道他們的行為已經引起了皇帝的重視……
此次事件雖以趙檉的‘屈服’收場,他知道這也許只是個偶發事件,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度,但是他知道這個事件開啟本朝諫止皇帝的先河。如果不想辦法加以改正,此類事件將越來越多。自己不同意,他們就會故技重施跟自己對抗,使得自己獨裁美夢破裂不說,若是有人提出反對便可能會引發黨爭。
黨爭的危害自不必言,對一個國家而言可以說是一場災難。宋神宗朝,一個大事件就是王安石變法。按之前上書言事的自由度,有些士大夫對變法提出了種種質疑,在爭論中分成了新舊兩黨。而在變法體制下,政府往往變得自信而武斷,新黨就把舊黨蘇軾以烏臺詩案打入大牢。反過來,到元祐更化時,舊黨執政,以牙還牙,也羅織了車蓋亭詩案,把新黨蔡確流放到了嶺南,貶死於當地。
這種你死我活的政治生態,已然不能與仁宗朝相比,也為後來的文字獄和文化**,開了惡劣的先河。兩黨的爭鬥又持續了三朝,大宋的政治精英幾乎都不可避免的捲入其中,在相互傾軋中損失殆盡,才有了蔡京等奸佞掌權的機會。而國力也在紛爭中由盛轉衰,內部矛盾重重,即便沒有女真人的入侵大宋也已經走到了滅亡的邊緣。
黨爭的惡果誰都明白,但為啥士人們還樂此不疲紛紛捲入其中呢?趙檉這麼多年卻將其中緣由琢磨了**不離十。
在絕對功利至上的封建官場上;宦官、外戚和士人往往是三股不可調和的勢力。其中宦官對皇室來說;是不可或缺;必須要用的;外戚則是皇室天然的、既成事實的、無法否定和擺脫的附著物。士大夫在封建官場上有其天然的政治軟肋,他們只能依靠的政治理念、符合封建禮制的倫理展示和能為帝王所用的治國才學贏得地位,達到實現自己的權力**和政治理想的目的。
可士大夫們擁有的那些道德才學;畢竟是富有彈性的; 在攻城掠地,拓土開疆的武將面前顯得單薄;甚至是虛無和空泛。對皇帝來說;既可用此;亦可用彼;既可彼此兼用;亦可彼此相攻相剋;甚至當作垃圾棄之不用;既可當下就用;亦可將來再用。為了減少失敗;壯大勢力;士大夫們就必須從道德才學以外尋找力量。
結成朋黨;正是士大夫們最容易想到;也最容易操作的政治選擇。對傾向己方計程車大夫官員盡力拉攏、利用、扶植;對異己派則實行殘酷迫害、無情打擊。進而謀取政治權力、地位及其利益;再以政治上的收益進一步加強和鞏固、擴大和拓展關係; 結成龐大而堅實的權力網路;滿足自我、方便自我、最終實現自我;並惠及子孫後代;這正是封建政治鬥爭的終極目的所在。
雖然想明白了,可如何避免黨爭還是道難題。跟他們講道理,趙檉相信自己這半瓶子醋絕不是那些滿腹學問計程車人們的對手,他們都明白著呢!懲處幾個以儆效尤,雖說是個辦法,但治標不治本,有祖宗家法這個保護傘他們不怕貶官,不怕降階,不怕入獄。而高壓的政策也不利於國家的發展,將好人都趕出朝廷,剩下那些阿諛奉承之輩就又走了他爹的老路。
思來想去,趙檉想到後世一位偉人說過的話: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鬥爭,三個人就有左中右。這說明要想從根上消除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