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受盜寇們脅迫的普通百姓,遊寇們每攻陷一地,往往採用抓壯丁的方式,脅迫當地青壯從軍,以此壯大聲勢,雖有濫竽充數之嫌,但也是經常能夠起到一哄而起的短期效應。他們所到之處,劫掠百姓,老弱殺之,強壯者充軍,竟然是師從女真人,臨敵則驅民兵在前,名曰‘敢死軍’。
雖然宋金兩國交戰及國勢漸微是造成兵匪遍地開花的主要原因,但是早期的安撫不當,措置有誤無疑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效果。有些人是抱著成為國家幹部的夢想。加入各處民團組織,並在保衛東京的戰鬥中出過力的人。
因為這些人有過‘黑社會’的經歷,而被當成了社會治安的邊緣人,為宋廷不容。早早遣散了,不得不各自領兵南下討生活,時而接受招安。時而重操舊業,從守土有責的準革命戰士變成了拿跳槽當家常便飯的遊寇。
李綱主張剿撫並用。迅速平息匪患,而還在朝中的有些人便以這些人曾為國出力。不可剿只能招撫相辯。而李綱有個認死理的缺點,他便非要在嘴上與人分出高下,辯出個真理來。可他如此正中某些人的下懷,結果朝堂上是嘴仗不休,遊寇作亂依舊,事情卻久拖不決…
而精兵的事情也遇到了難題,宋朝武官或可稱武階、武階官、武資等。武官的序列和分類有一個發展與演變的過程。武官與近代元帥、上將以至少尉等軍銜有某些相似之處,但也有重大區別。近代軍銜僅用於區分軍隊內部軍人品級之高低,宋朝武官卻不能等同於軍人。大部分的武官,是透過元豐改制前的審官西院和三班院,改制後的吏部尚書右選和侍郎右選,廣泛授予各種民政差遣。此類武官按現代的意義,當然不算軍官。
“官以寓祿秩,敘位著”,乃是虛銜;“殿前都校以下謂之軍職”,乃是實職。 宋自三衙長官、四廂都指揮使至都的十將、將虞候、承局、押官之類,都是軍職。軍職可算是差遣的一類,授予軍職的武官,按現代意義,可算是軍官。從法制上講,因軍功授官,可以不受人數限制,而軍職卻往往受編額的限制,不可能濫設濫授。將武官作為軍職的加銜,逐步結合,武官系列也逐步溶入軍中,與軍職有分有合,弄得更為複雜。
而在軍隊中,官位和軍職應當相稱,但也存在不相稱的情況。軍隊的戰士有時出現使臣、軍兵兩級制,或使臣、效用、軍兵三級制,正是表現了官位與軍職的差別。所謂“有官人”,是指低階武官,如使臣之類充當戰士。在戰時,精壯者可以憑藉“請託”,利用揀選制逃避戰陣;而在平時,即使實行“揀汰”,卻不能除役,反而又增添一倍軍士,“耗蠹財用”。由於禁兵、廂兵等存在著複雜的番號軍級,也增加了軍職遷補的複雜性。
大家誰都知道其中弊端,但是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便都叫屈,少一份職事就少一份工資的,而文武間的差距也讓些武官不願放棄文職。他們磨磨蹭蹭的,多次廷議也解決不了問題,趙檉就急了。
興辦武學之事,趙檉已經催了幾次,但是都是議而不決,最後不了了之。趙檉知道在崇文抑武的風尚下,宋朝不重視武將的文化,許多軍班、軍功出身者,可以目不識丁。劉光世還是將門之子,竟不能題名。 韓世忠也不能文墨,唯獨岳飛努力學習文化,尊敬和親近文士。
究其根底卻是前邊的幾個皇帝對武將猜忌甚深,其實是將此種行為視為武將的野心雖然設定了武學和武舉,卻並不供認真培養軍事人才之用。趙檉卻不想跟他們在磨嘰,既然兵部不願意幹,那我就奪了你的權,他立刻任命趙禮為籤書樞密院事,以大同講武堂為基礎,擴建軍校。
趙禮馬上行動起來,僅用月餘時間便在西京洛陽分別建起參謀學校、步兵學校、騎兵學校、輜重學校、軍醫學校和獸醫學校,並在登州籌辦水軍學校,並開始在各軍中招收學員,準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