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餘列看都不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大撻不野再次向兀朮請求道。
“兩位將軍說得都有道理!”撒離喝見兩個人話沒說兩句便劍拔弩張,像是要吃了對方似的,兀朮沉默不語,他急忙讓二人坐下說道,“是撤是戰都要從長計議,撤,如果前方沒有接應,必會遭到損失;留,我們能守多久,能否堅持到援軍的到來嗎?”
“太師,末將以為是戰是留都應早作打算,西京城守軍養精蓄銳多時,一旦出戰必是雷霆一擊與我們發起決戰。如果我軍能擊敗兩國聯軍最好,可長驅南下直逼開京,危機頓解,若是無必勝把握,就要想抽身之計了!”完顏聶耳說道。
“嗯,監軍以為是戰是留!”兀朮點了下頭,轉臉問撒離喝,他知道無論是進還是退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太師,據敗軍回報攻擊保州的是南朝水軍,兵力在萬人左右,集中在保、遠二州,千里長城則由約三萬高麗軍守備;攻取博川的宋軍約有兩萬人,看旗號是其五大主力之一的虎將,其餘州郡皆為高麗軍佔據,守軍三、五千到萬人不等;西京宋軍從旗號上看是宋軍的豹、獅兩將,人數當在四萬左右,加上高麗守軍,實力最為雄厚。至於其水軍船隊已經撤離保州,博川附近也為發現其蹤跡,估計是在我水軍驅逐下已經離開,或是回港避冬。”撒離喝說道,他先將宋和高麗聯軍的部署介紹了一番。
“監軍之意是攻下西京已無可能了,只有迅速回軍了?”兀朮喝了口酒沉聲說道,撒離喝的話雖說的隱晦,可他也聽出其潛臺詞:早先只有高麗軍據守西京城,咱們打了近一個月都未能攻下,現在又多了四萬宋軍肯定是沒有希望了。
“屬下以為此次出兵我軍橫掃了高麗北部,繳獲了大量物資,消滅高麗軍數萬,震懾了高麗國主,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南朝插手高麗國事,遣大軍前來,敵我兵力懸殊,而國內有報宋軍在營州聚集大軍,似有趁太師遠征,國內空虛之機入侵我大金。因此屬下以為萬一國內有變,太師又在外鞭長莫及啊!”撒離喝說道,他現在是摸準了太師的脈,說話行事絕不能傷了他的面子,有損其威嚴,話得轉著彎的說。
“監軍所言正是本帥所想,南朝人一向卑鄙,盡做些宵小之事,趁本帥領軍在外討伐高麗,皇帝年幼不懂征戰之事,入侵我大金,其心險惡!”兀朮摸摸虯髯對撒離喝報以微笑,表示其心甚慰,“西京城中宋軍到來已有旬日,卻龜縮城中不與我戰,便是想拖住我們大軍懼我回援,這是趙二的詭計,本帥絕不能讓其得逞!”
“太師真是我大金之棟樑,軍中之砥柱,一心為國啊!”大撻不野立刻起身施禮道。
而餘列和聶耳兩人聽了卻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可眼看著‘後起之輩’馬上要騎到自己脖子上了,得嘞,也趕緊忍著噁心跟著敷衍了幾句。心中卻苦笑不已,女真勇士都是以刀槍上論英雄,可太師卻越來越顧忌自己的名聲和羽毛,在意別人的看法,若是那些賣嘴皮子的文臣們如此尚可理解,但是身為一軍主帥如此這般欺上瞞下卻是要誤國誤軍的,對接下來的戰鬥信心大減。
“過譽了,既然大家都認為應該撤軍,那咱們還要想出一個妥善之策!”兀朮總算還未飛上天,還記著眼前的形勢對己不利,笑著徵求大家的意見。
“太師,西京城中的宋軍可能料定我們得知保州和博川失守後必然撤軍,所以他們並不著急接戰,而是想趁我們撤軍時隨後沿途截殺,因此我們要設法不讓其奸計得逞!”撒離喝說道。
“你詳細說來!”兀朮聽了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