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手按住臉,“他怎麼不理我?”我拉著小智子問。
“我的王喲,要是陸副手聽得見您的聲音,那麼整個朝堂的人都聽得見了,王將軍好不易尋了個理由將他帶進來,您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說服郭相爺他們。”小智子好意提醒,我頓時有了鬥志,摩拳擦掌只等誰來摸我的屁股,不是,是來摸老虎的屁股。
不一會兒,一個七老八十,ru房都快垂到地面的老婆子對陸遠發難。
無非老生常談,說男人進了朝堂壞了禮制巴拉巴拉,那語氣彷彿男人是世界上最不潔的物種,誰沾染誰倒黴。
哎喲喲,既然男人這麼不祥,您別娶呀!據說您老娶了十□□個小公子。
你說男的不能入朝堂,那愛卿是想送自己的孫女上戰場?
噗……老婆子一口鮮血險些噴出來,一想到大殿之上不能見血,又生生嚥了回去。
不是我毒舌,只是沾染上陸遠我就無法淡定,而今日打了雞血的表現更像一種心虛的道歉,而陸遠,自始至終都靜立於朝堂上,不言不語,不慍不怒,彷彿世間的爭吵都與他無關,他只是那個立於香樟樹下靜靜想著心事的男子。
沒過多久,大家都看出陸遠是我的逆鱗,誰提我跟誰拼命,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對。
“王,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郭相爺旁觀至今,終於開口。
我最討厭這種欲擒故縱,於是不耐煩地揮揮手讓郭相爺繼續說下去,“陸遠於國有功,於社稷有功,無論他是男是女,朝堂之上必有他一席之地,不過朝堂之上無論文臣還是武臣,都是經過考驗才能入朝為官,陸遠身負武功,自然也願意經過考核入仕,這對大家來說都是公平的,不知王意下如何?”
這個主意不錯,沒想到郭相爺也會站到我這邊,不等其他人反對,我連連點頭,“準了。”
散朝之後,我轟走王將軍,特意將陸遠留下來,我答應不帶他入後宮,於是後花園也是逛不得的,那就去殿前走走。
已是日落十分,彩霞漫天,迷蹤山的七彩瀑布清晰可見,它如一條巨大的水柱,從天際來到人間。
我好想跟陸遠解釋為何隱瞞身份,卻發現思緒萬千無從解釋,我又想跟他解釋我和浮夢公子之間的關係,而菁華愛戀浮夢公子的事蹟整個神鹿大地都知曉,如此痴情的人會變心,誰都不信。
我滿口有苦難言,卻只能與他邊走邊行,看著彩霞瀑布,我的心愈發難受,簡直快要哭了起來,如果……如果我再看他一眼,肯定會哭吧!
“小安。”他輕輕喚我,喚我前世的名字,我渾身戰慄不止。
“小安。”他的手輕輕搭在我的肩上,從後面走上前來,他低頭看著我,用低沉的聲音溫柔地說道,“來之前我不知道來的對不對,我也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來,王將軍曾經告訴我看人要用心而不能用眼,現在……我知道我來對了,也知道你值得我來。”
“可我什麼都沒為你做過,還讓你身處尷尬之地。”我哽咽著。
他拉近我,讓我們彼此額頭相抵,“今日朝堂之上,你那麼的努力,已經足夠了。”
“可是我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我忍不住嗚嗚哭噎起來。
他的聲音似乎也帶了一絲溼意,“我說過,如果是你,我不在乎。”
我終於嚎啕大哭起來,“我在意,我在意,一生一世一雙人,從來沒有三個人的幸福。”我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曾經對這類話深有感觸。
那天,在前殿的平臺上,他擁著我,我哭的死去活來。
然後……我出名了!
神鹿大地都在傳:慶王為了一個女人婆哭得像個吃奶的孩子。
孃的,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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