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化流光,出其不意赤手空拳貫圍而入,在眾高手尚未看清人影的剎那間,挽住了純純的纖腰,一腳踢飛光臨純純左肩那支屬於劍為情的劍,貫圍而出,眨眼間便遠出三丈外去了。
這時,神簫客站在外圍諷刺怒罵,話還未說完呢!事實上惡鬥已經結束了。
純純已渾身脫力,突然丟掉劍,撲入怡平懷中,淚下如雨心酸地顫聲叫:“莊哥哥……莊……哥哥……”
她哭得好傷心,好酸楚。
“純純,別哭,別哭……”
怡平緊抱住她,溫柔地安慰她:“苦了你了,我……來晚了,我好難過……”
九個人臉色大變,惶恐地往摘星換鬥身邊靠。他們不怕怡平,怕神簫客,這個老怪物功臻化境,不是幾個人所能夠聯手圍攻得了的。
“摘星換鬥。”神簫客開始指名罵人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狗都比你高三級、比糞蛆還要臭的混帳東西!你還有臉站在我老人家面前挺胸瞪眼?”
怡平挽著純純奔近江南妖姬,取出一口大肚子小瓷瓶,倒出三顆褐色丹丸,扶起江南妖姬說:“快吞下去,片刻經脈復原,痛苦全消。”
江南妖姬順從地吞下丹九,滿懷希冀低問:“是解藥嗎?你找到……”
“以後再說。總之,不久你就不怕用勁後經脈收縮全身崩潰了。純純,照顧沙姑娘。”
他接過純純的劍,向前舉步。
“老前輩,你算是白罵了。”
他向神簫客說:“這些狗東西為了幾個玷辱祖宗的臭錢,已經忘了自己是人,至少人性已經失去了,你老人家能罵出他們的天良來嗎?如果狗官把他們的賣命錢提高一倍,叫他們去挖他們自己的祖墳,他們也會毫不遲疑,抗起鋤頭鐵鏟去挖的,武林道義規矩,又算得了什麼?”
挖苦得入骨,罵得刻毒,痛快淋漓。摘星換鬥惱羞成怒,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聲厲叫,挺劍發瘋似的火雜雜地衝來,咬牙切齒行致命的衝刺,招發飛星逐月,含忿出手,銳不可當勢如雷霆。
電光一閃,怡平的劍竟然一無阻滯地,從對方的劍山中鍥入,然後電芒再張。
“錚!”暴響後一剎那傳出。
“饒你一命!”怡平的喝聲隨後入耳。
摘星換斗的劍飛走了,人也斜竄兩文外,站穩時左頰血如泉湧,裂了一條血縫,狂叫一聲,手掩住創口向院門飛逃。
怡平垂劍屹立,神態安詳。他臉上雖塗著藥膏,但紅腫已消,臉上雖然難看,氣概卻是不凡。
“誰再上?一起上也無妨。”他一字一吐,氣勢磅礴有如天神當關。
功臻化境的招魂使者詹宏,如見鬼魅般首先後退,用走了音的嗓門說:“你……你沒中……中毒……”
“你以為如何?”
“你……你在周……夫子手下……”
“讓周夫子先得意,在下就有宰他的藉口和理由了,你說對不對?”
招魂使者扭頭便跑,好快。其他的人也不慢,爭先恐後逃入院門。
院門重重地閉上了。
“打進去!”江南妖姬跳起來尖叫:“別讓這些無恥的傢伙從後門逃掉了。”
“算了,我們又不是強盜。”神簫客說:“毒僧不在這裡,豈能在這裡浪費工夫?”
“這裡是曾八爺的家。”
怡平也出言相阻:“曾八爺是碧湘老店店東洞庭蛟的族叔,地方惡霸在官府頗有勢力,打進去將有麻煩,我們走。”
“莊哥哥,你……你的臉……”純純這才看清他臉上有些地方不對,不像化裝易容。
“不要緊,皮肉之傷。”他將劍替純純歸鞘,“我們時辰無多,快走。”
“莊哥哥,你中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