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暫時無妨。”
“小怪是九死一生,他能活著,已經是老天爺慈悲,他祖上有德了。”
神簫客苦笑:“必須找地方讓他好好休息,晚上還有破釜沉舟,有敵無我的一場生死惡鬥等著他呢,走吧!”
走狗們人手眾多,訊息靈通。莊怡平並未中毒,一招擊潰摘星換斗的訊息立即傳開了。
巴丘山下楊家,掌燈時分燈火輝煌。自從天都羽士走了之後,多臂熊怕九絕神君一群人再前來鬧事,因此派出警衛,加強巡邏嚴防意外。
十餘座房屋,鐘鳴鼎食之家,傍晚時光,也是晚膳的時刻。
東院的一座雅室中,點起四盞明燈。外面還有一座小院子,也掛了兩盞氣死風燈籠。東院廣闊,有亭臺花圃廳,廊下有燈,走道有警衛。
雅室的格局很像花廳,兩側各有一間內房,除房門外,還有精美的繡簾,看不到房內的情景。
雕花圓桌上,擺滿了菜餚與時鮮果品,精緻的樓花酒壺,名貴的景德鎮瓷食具。
菜香、酒香、還有脂粉香,當然也有汗臭。
主人多臂猿在下首相陪。上首,坐著眉骨特高,臉色泛青,頭已禿頂,戒疤明顯的老和尚,穿僧常服,拉開胸襟,露出胸毛稀疏的灰色胸膛。左右兩座錦敦上,坐著兩位千嬌百媚,薄施脂粉的年輕女人,玉色衫裙幾似蟬紗,裡面的胸圍子隱約可見。一女執壺,一女替和尚遞酒佈菜,一舉一動皆流露出萬種風情,一顰一笑媚態橫生,一眼便可看出是風塵女人。
又是一個酒色和尚,鄢狗官就需用這種貨色。話又得說回來,有道高僧又怎肯替狗官賣命?
毒僧百了,天下用毒四大宗師之一,大名鼎鼎的兇殘惡毒佛門敗類。
“大師對傳來的訊息,看法如何?”多臂熊忍笑著問。
“你是指哪一件訊息?”
毒僧反問:“船來了的訊息?周夫子應付不了人魔鬼母的訊息?”
“晚輩是指莊小輩未中毒的訊息。”
“貧僧又不是下毒人,不曾目擊那小輩是否喝了有毒的酒,怎知是真是假?哼!貧僧的看法是;周夫子陰險得很,詭計多端,他要激貧僧親自出馬,對付神簫客老狗和莊小輩。”
“周夫子如果肯親自來請……”
“貧僧才不會上他的當。”
毒僧拿起手中喝的一杯酒:“這不是貧僧的事,貧僧把毒物交給他的手下使用,已經夠情義了。”
“晚輩聽衙門裡的人說,城北月城的白鼉池內淹死的那位僧人,很像是大師的知交遊僧法元大師。”
“鬼話!法元兄功臻化境,水火難侵,會失足淹死在小池內?他接船去啦!”
“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你少管。哦!你還有事嗎?”
“哦!晚輩真該到前面照料了。”
多臂熊乖乖起身,以免妨礙和尚放浪形骸:“敬大師一杯,晚輩告辭。”
“請便請便。”和尚回了一杯。
出了小院子,繞至東院,剛接近院口的月門,牆根下人影長身而起。
“楊老兄,借一步說話。”灰影急急地說。
多臂熊的綽號由來,已表明暗器行家的身份。可是,灰影已經貼身,語音入耳,打擊已猝然光臨,耳門一震,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自從多臂熊走後,毒僧冷森的神情一掃而空,換上了另一張面孔,淫笑湧現,鷹目放光。
“來,坐到佛爺懷裡來。”
毒僧淫笑著說,巨手一抄,把在一側執壺的粉頭挽過側坐在懷中:“酒!”
另一粉頭格格嬌笑,敬過一杯酒,放下酒杯說:“活菩薩海量,何不就壺喝,小杯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