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奴才的嘴。真相很快就出來了。事實俱在,雪晴再喊冤枉,這奴才卻供出了皓禎親生父母的住址,一去驗證,果然在。
不但乾隆動了真怒,老佛爺最見不得這樣的事情:“真是痰迷了心脂迷了竅!堂堂和碩親王的嫡福晉,便是無子,入得了宗譜上得了玉牒,她這是為了什麼?!還有她那個姐姐!居然出得這樣的主意,虧得還是都統夫人!”
乾隆本心情不好,見老佛爺也動了真怒,又開始擔心老佛爺上了年紀怕氣壞了身子……他還得裝歡樂,轉過臉去就拿身邊侍候的人出氣,養心殿裡愁雲慘淡的,倒是皇后給養心殿當差的人每人多發一個月的月錢才讓大家好過了一點兒。
乾隆立時就挽起袖子辦這個事兒了。鍾茗對乾隆道:“親王府都能被換了孩子,其他的地方呢?一想我就不自在!那個烏蘇氏雪晴是誰?都統夫人!她丈夫是都統,可管著旗下的人丁的,秀女大閱要經過他的手的!萬一這女人借這機會教壞秀女,怎麼辦?!皇室的血統都會摻假!祖宗家法,從來沒聽說過無子的嫡福晉會被廢的!側室生的兒子還不是得管她叫額娘?!顯是打得把王府攥在自己手裡的主意,那不是她烏蘇氏的私產,那是大清的王府!竟然不顧丈夫血脈,真是該死!教唆的該死、聽了話去做的更該死!為著權勢,親生骨肉都能不顧了,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得的!人人都學她的樣兒,可怎麼是好?!”悲劇都是因為你們倆!堂堂的都統夫人與親王福晉怎能不知道無子並非下堂的理由?不過是藉口罷了。
乾隆點頭,嚴辦!
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罰,朝上爭吵了小半個月,引經據典,學話的小太監固然學得磕磕絆絆,鍾茗與老佛爺等人也是聽得雲山霧罩,只知道終於降下旨來。
鑑於嶽禮也是受害者,降為伯爵便罷,雪如、雪晴賜死,雪如雪晴孃家一支除了旗籍,雪晴之夫奪爵罷官,白吟霜命出家為尼,皓禎除旗籍流放烏里雅蘇臺。一干知情的奴才自是不要想活了。也顧不得什麼秋後處決之類的事兒了,明詔發了直接殺!殺雞儆猴!涉及國法的事兒,乾隆來辦,其他的事兒,鑑於富察家也是受害者,交給富察家自己來辦。
官道上,一隊人馬飛奔京師。為首的正是承恩毅勇公明瑞,他本被乾隆派出去當差,如今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算是富察一氏裡的一等一的人物,李榮保一支的嫡系,論起來比傅恆的名份更正,匆忙結束了手上的差使,玩命的趕回來參與富察家族之家譜修改、除皓禎這個假子之名以及開祠堂議事。
鍾茗一抿嘴,說是寬仁,因皓禎並不知情並未處死,可依著乾隆的行為方式,多半是會命人盯著他的。事幹血脈,必不會讓他留下子嗣,搞不好沒多久這傢伙就會以一個看得過去的理由被處理掉。就算不立時下手,巨大的落差,聽說這皓禎已是萬念俱灰,怕是再掀不起風浪來了。至於白吟霜,富察家可容不得這樣的人弄壞一家子姑娘的名聲,她可是被堵住嘴捆到富察家家廟裡的。
鍾茗還是想錯了,小太監聽不太懂一堆人倫文章砌出來的聖旨,學得半對半不對,人乾隆壓根兒就沒說這吟霜是富察家被換走的閨女,只是有人拿著當年的襁褓找尊重父母,因緣聚會讓某愛管閒事的御史知道了,一查之下真相大白。真是悄沒聲的就抹了白吟霜的身份,明瑞冷笑:“她若是自愛倒也罷了!哼!”下面的話就不用說了。乾隆果派了人緊盯著那個曾經的貝勒皓禎,得知他被打擊得削髮為僧,這才冷笑著對鍾茗道:“他道這樣就能免了罪了麼?別說是剃了頭髮,除非他抹了脖子,否則萬無不流放之理!當和尚?真道沒頭髮的都是和尚麼?沒有度諜,那也是個假僧!朕再辦他個冒充之罪!”
皓禎再入大牢,白吟霜忽地聽家廟裡人悄悄說:“那個假貝勒又被抓了,怕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