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人馬去昭告天下——皇帝去找青樓女子啦~出行的隨從不過二、三人。皇帝更不會喜歡很多人看他‘辦事’,嗯,乾隆無此怪癖。更兼他是與夏盈盈“相愛”的,談人生談理想什麼的,當然不能讓俗人聽到,惹佳人生氣怎麼辦?夏盈盈嚮往自由,也不喜歡周圍有人“監視”。因此夏盈盈的船上就只有她的人,以及乾隆帶著的一個小太監,隨行的兩個侍衛在岸上隱住身形不敢露面兒。
白蓮教踩了幾天的點子,摸到了乾隆行動的規律,又觀察到船隊已經開始收拾槳、帆一類,像是要離開了,一不做二不休,決定即刻動手。畫舫不同於龍舟,戒備並不森嚴,把夏盈盈介紹給乾隆的那位杭州知府又被火速查辦了,杭州城更沒有出力保護畫舫的人了。一般人看來,皇上瞧上了這裡,誰敢再過來鬧事呢?至於保護皇帝安全,身為領侍衛內大臣的傅恆也不好不顧乾隆個人隱私地派人從龍舟一路擺隊擺到畫舫,大張旗鼓到讓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在侍衛的保護下來“與一青樓女子相愛”。就是乾隆自己,也丟不起這個臉。
這就給了白蓮教動手的機會,他們先潛入水中,游到畫舫底下,悄悄爬上了船隱藏起來。等乾隆上了船,船上的閒雜人等也避開了的時候,白蓮教的人開始行動了,先小心地滅了船上的雜役、僕人等幾個,再換上僕從的衣服借上果餚的機會打乾隆個措手不及。
客觀地說,乾隆還算有兩把刷子的,可惜雙拳難敵四手,而且他要敵的還不止四手,這回的刺客有六個之多(如果不是怕人太多了畫舫裡藏不下,估計還會再多來幾個),身邊又有一個夏盈盈需要他保護。小太監倒是想呼救,可他不是嬌花,乾隆不會保護他,還沒喊出聲兒先被白蓮教的人給抹了脖子。夏盈盈倒是機警,趁機大喊,她嗓子亮,吃的就是這行飯,聲音傳得極遠,以期把暗中保護乾隆的人給引過來。白蓮教的人慌了神,幾乎要跳水逃生,四下張望只看到兩個侍衛從樹上跳下來,並沒有大隊人馬殺到。看看上好的肥肉(乾隆)就在眼前,又打起精神,為保險起見還分出一個人去砍斷了纜繩,兩人划槳將畫舫往湖心緩緩劃去,其他人全力圍攻上來。
乾隆漸漸不敵,胸口上被開了個血窟窿。恰在這時,兩個侍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著半截纜繩爬了上來,一看這情形不得了,飛撲了上來與乾隆一道被圍攻。眼看不敵,兩人一對眼,只能死戰了,現在死了,還能搏一忠烈之名,要是活了下來,那就是護主不力了!
乾隆得了喘息的機會,夏盈盈匆忙為他裹傷。乾隆捂著胸口,在侍衛身後喘氣:“去岸上求援!”侍衛心說,咱們兩個人也對付不了他們啊,再走一個,那不還是個死?留下的那個算是死忠王事,雖然皇帝的事兒不名譽不好說,到底不會被遷怒,跑了的那個,別看你是搬救兵,可皇帝死了你還活著,不被問罪族誅就是好的了。兩人誰都不願去,一分神,雙雙受傷,更難支援了,身上的傷口漸漸多了起來。那邊乾隆還在怒呵,被點到名的那個唯有硬著頭皮跳下船,爬上岸去求援了。白蓮教的人一聽要搬救兵,也慌了,手下也慢了些。水中找人比岸上難多了,人已經跑了就不好再追殺,幾人一思量,反正皇帝胸口被開了窟窿也活不長了,撤吧,留得青山在,下回再行刺。
跳水的侍衛是北方人——隨行的侍衛幾乎都是京中貴胄子弟,當然是北方人——水性不好,其實他會游泳已經算是老天垂憐給乾隆一線生機了。受了傷又跳水,掙扎著爬上岸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只憑著一股子對於身家性命要完蛋的懼意支援著往前跑。尋思著不一定能跑到地頭,正準備扯著嗓子喊兩聲引人注意,向前冒出了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侍衛很警覺摸著刀,準備喊“救駕、有刺客”的嘴巴就自動改成了發問:“你是什麼人?!”
來的是簫大俠。他自香妃事件之後躲了幾年,又重出江湖了。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