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了。更讓烏雅氏絕望的是永琪的智商,就是平民人家也絕不願意把這種事情宣揚出去的,你還巴巴地在皇上故意不想提起的時候上摺子揭他的傷疤,提醒他這道疤裡還有你一份功勞!皇帝怎麼會希望這樣的醜事被捅出來!
五爺,你傻了麼?
烏雅氏好說歹說,才讓永琪明白,這道摺子是萬不能上的,誰也不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拿著醜聞說事兒。“爺,我雖是婦道人家,也知道您如今是沒法把摺子直接遞到皇上手裡的,這就要過軍機大臣或是內閣大學士,得他們看過了分揀了才能送到御前,說不定還有小章京要看……這得經多少人的手?香妃一事,能讓人知道內情麼?”永琪頹廢地繼續寫經了,烏雅氏則計劃著只能由自己拿臉面去丟了,等聖駕回來了,先遞牌子進宮請安,先求得老佛爺不那麼記恨。
“爺,皇后娘娘就是忌憚您,可還珠格格不是她弄進宮來了!我求您別再說位子什麼的話了,您如今能別再被關著咱們閤家就該燒高香了。關起門來說這犯忌諱的話,皇后娘娘有十二阿哥,那是嫡子,您就這麼捏得穩瓶兒能跟正子嫡孫一較高下麼?哪家承位不得是嫡子的?您已經覺得自己大位在握到讓皇后娘娘忌憚了麼?您既起了這個心思,就別再怨人家對付您了。旁的不說,那是嫡母,您要是心裡有了怨,就是不孝,這最是個讓人沒法辯駁的罪名兒。”
永琪把手裡的毛筆桿兒捏出了裂縫,廢然長嘆:“這早是一筆糊塗賬了。”看著妻子著急擔心的面容,永琪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事已至此,還是琢磨著怎麼樣能夠被放出去才是正經。
夫妻兩個計劃了半天,也只能按照烏雅氏的辦法來。壽禮送上去了,等了一個月也沒有回信,聖駕回來了,召見了三阿哥、四阿哥都沒有叫上五阿哥。烏雅氏急急往宮裡遞了牌子來給老佛爺與皇后請安,老佛爺念著她扳正永琪的功勞,倒是很快地召見了她。烏雅氏並不盛妝,也不著大紅等色——允祹的喪事還沒徹底完呢,老佛爺對她挺滿意,讓她近前坐著詢問著府裡的事務,烏雅氏一一答了。又說:“五爺正在懊悔呢,說是前些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惹長輩們生氣了,真是該罰。”
烏雅氏的態度很誠懇,換了誰知道了丈夫辦了這樣的事情心裡也會發虛,請罪的態度就越發實在了。老佛爺記在心上,等烏雅跪安辭去,就向乾隆略提了一提。乾隆開始還道:“既他媳婦是個好的,就讓他媳婦多陪陪皇額娘吧,至於永琪,還是接著閉門讀書吧。”
“瞧你說的,永琪也不能老是這麼著啊,再關著人都要廢了。再說了,丈夫被關,你讓老五家的怎麼有臉面在外頭走動?”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總是容易心軟的。
乾隆不好阻了老佛爺的面子,勉強答應召永琪來問話,試一試他究竟如何。
永琪是乘著轎子由侍衛‘護送’入宮的,乾隆還是怕他再鬧出一幕奔逃尋美的鬧劇。永琪被關許久,才發現外面的空氣真是新鮮,就連死氣沉沉的紫禁城也是哪些的宏偉莊嚴。養心殿裡,乾隆正在看奏摺,都是些出京期間的細務,一面看一面給永璂分析,算是拿案例作教學。
外面就有通傳的說是五阿哥到了。永璂的腦袋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又站好,看著永琪從外面進來。五哥瘦了,臉上帶著股滄桑的勁兒。永璂垂下頭,覺得人生的際遇真是不可思議,想當初,凡事都是這個五哥打頭兒,不但是搶在自己這個嫡子前頭——反正自己也不是太子,那就按排行站隊好了——連三哥、四哥這兩個哥哥都要被他搶了先,明明是哥哥還要老老實實地窩在他的身後。何等風光的一個人,卻落得今天的這副模樣,永璂捏緊了小拳頭,女色害人啊!
乾隆也感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