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境修士使用,要是換成築基高手,那就變成各自依仗實力的鬥法了。”
李晚也點頭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但不知哪兩位道友願意上臺來?”
聽到這話,眾人一時又都無言。
這年頭,看熱鬧的人多的是,鼓譟喧鬧也不落於人後,但真要上場比鬥了,卻又一個比一個縮得快。
刀劍無眼,豈是鬧著玩兒的?
黃珍嘆了一聲:“既然是黃某煉製的法寶,還是由我親自一試吧,還請李道友授我驅運此寶的秘訣。”
黎姓修士也主動站了出來,表示願意穿上輕鴻衣,與之比試一番。
眾人見狀,又是俱都稱好。
他們畢竟是這兩件法寶原本的煉製者,為了各自顏面,肯定傾盡全力,不至於弄虛作假,而且他們修為都在煉氣境後期,相去不遠,恰好滿足比鬥所需。
洪熊山身邊,一名隨從的弟子皺眉問道:“師尊,這李晚有恃無恐,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李晚此刻的舉動,實在太反常了。
洪熊山聽到,神色微異,卻是意味深長地道:“不管有沒有陰謀,看下去就知道了。”
他似乎並不擔心,彷彿李晚的所有一切反應,都在掌控之中。
洪熊山的沉穩氣度感染了身邊隨從,於是都靜下心來,冷眼觀看場中李晚教授黃珍驅運之法,然後黃珍與黎姓修士兩人上到鬥寶臺,交起了手。
他們都是煉器師,各自空有修為而無實力,打鬥起來也並不精彩,不過,終究都是玄門中人,尋常五行法訣,武藝功法,甚至運氣馭劍的法門,還是懂得,各相追逐騰挪,倒也打了個有模有樣。
兩人本著以和為貴的默契,在臺上相較了幾十招,洪熊山的弟子似是看出了李晚打算,冷笑道:“原來是囑咐那人莫要硬碰,如意算盤倒是打得極響。”
洪熊山並不說話,依舊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哎呀,軟綿綿的,這不是叫你們戲耍舞劍啊。”
“這一招不是這麼使,玉泉魚躍,上呀!”
“來招長虹貫日,刺他膻中!”
眾修士起鬨間,並沒有留意到,隨著黃珍一次次的出手試探,一抹揮之不去的紫意越來越熾烈,竟似化作劍氣流轉,密佈於劍尖。
在妖丹與劍身法陣結合一體的疏導下,整把劍彷彿有人身經絡般的紋路顯現出來,密密麻麻,有如符咒,李晚留在其中的鴻蒙寶氣,開始顯露。
黃珍突然眼中寒芒一閃,在這紫意大盛之時,突然衝躍上前,疾若電光地朝著黎姓修士左肩刺去。
“噗!”
眾目睽睽之下,通體紫光籠罩的劍鋒,一舉穿透了玄光籠罩的寶衣!
黎姓修士悶哼一聲,劍尖透肩而出,從身後露了出來。
鬥寶臺上下,俱都陷入了驚詫莫名的震愕之中。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完全始料未及,這件看似堅韌無比的寶衣,如此輕易就被刺穿了!
第二百零九章以退為進
“完了!怎麼會這樣?”
洪熊山的弟子和隨從們見此,全都手腳冰冷,面無血色,個個腦中轟隆隆地作響,猶如晴天霹靂。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師尊煉製的寶衣,竟然真的就這麼被刺穿了。
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師尊!”隨從弟子滿頭冷汗,擔憂地看向自家師尊,但卻愕然發現,自家師尊除了面色陰冷一些,竟然沒有其他變化,彷彿眼前這一幕早已在其意料之中,完全沒有絲毫值得吃驚。
又或者,這件事情根本與他無關,彷彿事不關己。
“慌什麼,不就是被他以秘術祭煉的法劍刺破嗎,有什麼可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