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讓利合作,幫助袁氏發展成為一大豪門,甚至隨著李晚晉升道境,飛昇上界,執掌英仙殿權柄,促使他們水漲船高,幾可與靈寶宗內最頂尖的幾個豪門,石家、姚家、姜家、奚家之一比肩。
即便是在李晚被蒼火道人,李堅等人設計謀殺,意圖除之而後快的那些年,這邊的關係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對此,韓威一直坐享其成,但卻又深深為之不安。一面是已經被餵飽了的各方附庸和盟友勢力,一面是有可能存在的極大風險,令他感覺如同高崖之上走鋼絲,稍有不慎,便將跌得粉身碎骨。
他是警醒的,只是旁人卻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韓道友何必擔憂這事,許是宗門得到什麼機密訊息,本方世界又將會有大變吧。”
“沒錯,例如近萬年前,魔災降世,各方都損失不小。不過若真有這等事情發生,宗門又提前得到訊息,一定會通知我們的。”
“長老會上,其他長老不也一頭霧水嗎,他們也都還不知內情,不過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傳出來,到時候隨機應變。”
眾人雖然同樣猜測議論,但卻沒有一個,以此為率。
在他們看來,這是每臨大事有靜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韓威畢竟還太年輕了一些,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等高層風波,難怪一散朝會,便急哄哄地召集大家前來議事。
“韓道友,你且安心就是。”眾人紛紛勸諭。
“安心……”韓威苦笑不已。
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但這等心血來潮之事,最是玄妙,也不好與眾人說得太深。
無奈之下,這場密會草草結束。
“師尊,你在擔心什麼?”等到眾人離開之後,韓威的一名弟子走了進來,私下裡問道。
“太沖,為師是害怕,真心害怕啊!”韓威嘆了一聲,說道。
“師尊……”弟子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可他知道,師尊不會無緣無故表露這等姿態,於是靜待下文。
韓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嘆氣道:“大家只見,我雲齡山一脈烈火烹油,紅紅旺旺,甚至叫囂著要跟四大家比肩,卻不見,這一切的根基,都是來源於外方勢力的扶持,更大的隱患,還是這外方勢力與本宗關係曖昧,敵友未明!”
原來,韓威擔憂的,並不是魔災降世這等天災,而是靈寶宗與天南器宗這兩大勢力交戰的人禍!
雲齡山一脈,處在兩大勢力夾縫之間,以溝通往來為生。
若是太平年景還好,一旦時勢易變,豈不立刻遭殃?
可惜山門之內,不少人都被這虛假榮華矇蔽了雙眼,以為自己還和其他宗內勢力一般,就算遭遇傾軋爭鬥,也不會出事。
“師尊何必多慮,我雲齡山一脈與天南器宗的往來,一直都是建立在宗門許可的根基之上,這近萬年來,也沒有絲毫逾越,更不曾為了得到好處出賣宗門利益,長老會上諸位,難道還會不清楚這些?”
“你說得對,可為師雖然入了長老會,卻總是能夠感覺到來自更上層的排斥和提防,這次沒有收到任何風聲,就極不尋常。”
弟子張了張口,還想再勸師尊不必擔心,卻見韓威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也罷,該來的,始終會來。”
弟子不明其意,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韓威道:“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為師再找人打探清楚就是,也許是我多慮了。”
弟子聞言,只得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來人。”弟子離開之後,韓威身上所有慈愛可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威嚴堅決。
他開了尊口,立刻便有一名全身如同被煙霧籠罩,看不真切身形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