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嵩山派的資料我查過,這個左冷禪心狠手辣同時又深謀遠慮,若非被江湖侷限了眼界,絕對是個第一流的人才,」若是左冷禪得知自己在賈似道心中的評價這麼高,恐怕也會欣慰不已,「嵩山派勢力龐大,他又結交了很多邪道高手,正是一把合適的刀。」
廖瑩中疑惑地說道:「可是左冷禪不是傻瓜,又豈會同意去殺韓侂胄呢?」
賈似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瑩中啊,這就是為什麼你是個優秀的幕僚,卻不是個合格的領導人。我只會讓左冷禪不知不覺為我所用,又豈會明擺著告訴他去殺韓侂胄?」
「屬下愚鈍,還望主公賜教。」廖瑩中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賈似道笑了笑:「你覺得左冷禪最近最想得到的是什麼?」
「辟邪劍譜!」廖瑩中頓時脫口而出,他時刻注意著江湖的風吹草動,知道前段時間五嶽劍派都趕去了福州,想得到《辟邪劍譜》,只可惜個個都無功而返。
「可是我們手裡並沒有《辟邪劍譜》,說起來也怪了,以俠客島的資訊網好不容易查到《辟邪劍譜》可能藏在林家向陽巷老宅的佛堂之中,可是我們的人去查探的時候,卻只找到橫樑上一處地方有藏過東西的痕跡,顯然《辟邪劍譜》已被人捷足先登,也不知道落入到了誰的手裡。」廖瑩中疑惑不已。
「我們手裡雖然沒有,卻可以誤導左冷禪,讓他以為某人手裡有。」賈似道笑得極為狡黠。
「誰?」廖瑩中眉毛一動,急忙問道。
「吳,天,德!」賈似道一字一句頓道。
廖瑩中頓時擊節讚嘆:「妙啊!吳天德之前在任上明明武功平平,可突然間變得武功高強,劍法精絕,再加上他之前又是泉州參將,回京述職又必然會路過福州,說他得到了《辟邪劍譜》簡直合情合理啊……咦,辟邪劍譜不會真在他手裡吧?」
賈似道搖了搖頭:「區區一個《辟邪劍譜》而已,不值得如此費神,管它在誰手裡。反正只要左冷禪相信吳天德得了辟邪劍譜,必定會盡起高手去搶奪劍譜,以左冷禪狠辣的性格,為了此事不外洩,必定會將所有相關的人滅口,韓侂胄也就成了遭殃的池魚了。」
「主公這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實在是太妙了,若非我被提前告知,又怎會猜得出韓侂胄才是真正的目標。」廖瑩中又是一番吹捧,讓賈似道不禁悠然自得。
「不過如何將訊息傳給左冷禪,既讓他不會懷疑,又讓事後朝廷無法追查到我們身上呢?」廖瑩中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還要落在那個狗雜種身上,」賈似道撫了撫八字鬍,緩緩說道,「讓長樂幫幫主貝海石借應對賞善罰惡雙使的名義將那狗雜種請回去當幫主,他既然是嵩山派門人,左冷禪必然會前去查探。左冷禪野心極大,有這麼好的機會,必然會潛伏在狗雜種身後趁機控制長樂幫。接下來就由長樂幫的探子告訴狗雜種這位名義上的幫主查到了《辟邪劍譜》的下落,左冷禪自然也就知道了。」
廖瑩中恍然大悟:「這樣一來任左冷禪這老狐狸再聰明,也只會以為這訊息是他自己截獲的,卻不知道是我們刻意讓他知道的。而且事後朝廷再怎麼查也查不到我們身上。」
「狐狸再狡猾又怎麼鬥得過獵人呢」賈似道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此時宋青書並不知道遠在臨安發生的這些陰謀,從韓侂胄的房頂下來後,為了不被周圍的守衛發現,他選擇了從玉清觀靠河邊的後牆翻出去,出來後索性就沿著河道散步,一邊思考如何應對如今的局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隱隱約約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哭泣聲,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文靜秀氣的美貌女子正坐在河邊抱膝垂淚,待看清對方樣貌,宋青書一怔:「這裡離玉清觀這麼遠了,她怎麼會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