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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沈斯亮翻身起來,在霍皙臉上親了親:“再睡十分鐘,洗臉起來吃飯。”

霍皙綿羊似的點頭:“嗯。”

沈斯亮起床作風還是很正派的,他以前最讓霍皙著迷的地方,就是能一邊打電話,一邊用單手往平底鍋裡敲雞蛋。

電話那邊應該是他的同事或者領導,說話語氣挺嚴肅:“嗯,我知道,儘快,這邊處理完了就去。”

那邊大嗓門:“蹭的嚴不嚴重啊?不嚴重回來咱自己修得了。”

沈斯亮用鏟子把雞蛋剷起來:“不嚴重,你跟老劉說一聲,一個小時就到。”

“行。”對方爽快的掛了電話。

霍皙趴在門邊,歪頭看著他:“你知道我們以前上學,老師給我們講過什麼故事嗎?”

“什麼故事?”

“如果你跟老師撒謊說你生病不上學,那麼你第二天一定會生病。”

沈斯亮還真想了想:“嗯,挺有道理。”

霍皙幽幽的:“所以你騙人說你路上出了麻煩,開車上路的時候就要格外小心。”

沈斯亮回頭看她:“就你話多。”

他把手機沿著一道精準的拋物線扔到沙發上,朝她吹了聲口哨:“出來吃飯。”

說是吃飯,就是簡單兩片面包中間夾了個煎雞蛋,他又不愛喝牛奶,乾脆給她倒了杯溫開水往裡加了兩片檸檬。

霍皙抱怨:“連沙拉醬都沒有?”

沈斯亮對著鏡子穿衣裳,整理領花和釦子:“哪兒那麼多毛病,有你口吃的就不錯了。”

霍皙沉默吃飯,無意識捧著那杯泡了檸檬的溫水小口啜。

她忽然就勾起了很早很早之前有關這頓早飯的回憶。

那時候兩個人剛搬到一起,大冬天,她揉著眼睛在床上發呆,她說沈斯亮,我來北京這麼久,還沒吃過一次正宗的你們這邊的早飯呢。

他懶洋洋,天天早上給你弄吃的還喂不飽你?

那不一樣,她趴在他胸口,蔫蔫的,你們北京人早上都吃什麼來著?豆汁兒?燒餅?還是油條?

沈斯亮眯著眼睛,你這都聽誰胡說八道?不是我們北京人都愛吃這個,豆汁兒我也不愛喝,味兒忒大。

結果到了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他換好衣服,站在床邊叫她,二朵兒?霍皙睜開眼,幹嘛呀。

他拖著她胳膊,給她裹羽絨服,又拿自己冬季作訓戴的棉帽子給她扣上,走,我領你吃飯去。

那個時間,天都沒亮呢,能帶自己哪兒吃去?

沈斯亮開車帶七拐八拐,冒著清晨第一場雪去了一片老城區,那間早餐鋪子是個平房,門口掛著盞簡易燈罩,門口用小黑板掛著營業時間。

進了屋,他跟老闆熟門熟路的點吃的,兩張糖油餅,兩碗豆腐腦兒,一碗加糖,不要香菜蔥花兒。

胖乎乎的老奶奶收了錢,摸摸沈斯亮的大衣,笑道,這回聽話,穿的厚,去找個暖和地方坐著,一會兒就讓你爺爺給你端了送過去。

倆人就坐在電暖風后頭,霍皙暖乎乎的喝著豆腐腦兒,茫然問他,你以前常來?

小時候總來,以前這店就開在大院後門,後來那片拆遷,這地方,還是我跟武楊找了兩年聽熟人說搬家才又摸著的。

沈斯亮吃飯很快,也沒那麼多講究,一口下去就是小半張糖油餅。

臨走的時候結賬,一共七塊五,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樂呵呵,給七塊得了,沈斯亮笑,湊十塊,您再給我拿張油餅我帶走,老婦人喜滋滋去後廚讓老伴兒烙餅的時候,沈斯亮往桌上留張五十的,帶著她就跑。

倆人跑的氣喘吁吁,跑到下一條街停車的地方時,霍皙才反應過來,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問,你又沒欠人家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