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捨不清的問題，居然拿來問自己的兒子。

“要選她們用來做什麼？”沈明華不明白為什麼要選一個。

“咳，”沈濤不自然的咳嗽，“選一個跟她生活在一起。”此刻沈濤覺得，或許孩子用他們還比較乾淨，比較單純的眼光看待，會有不一樣的效果，所以尷尬之後，沈濤還是死皮賴臉地想從兒子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哦，這樣啊，那我選擇媽咪好了。”沈明華聽懂父親的意思後，沒有多加思索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個答案在沈濤的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為什麼不是媽媽呢？她可是很辛苦的把你生下來的。”

沈明華張了張嘴，又閉上，一會兒了，才小聲的說，“可是她也有離開過。”

她離開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顧秋雨是答應過自己要一直做自己的媽咪的，而張麗卻是個有前科的。

這個媽媽對於自己來說還很陌生，沒有相處過，而顧秋雨是和自己是真的有感情的，所以還是顧秋雨比較好。

沈濤拿著信封，選擇著到底是誰，其實到了這樣的年紀，在加上這樣的家庭情況，有沒有愛情的婚姻或許都不太重要了，只要有心去經營一個家，那麼它就會是一個家，這個家，只是讓外人看起來，形式上比較正常而已。

“爸爸，我能給陽陽和歡歡打電話嗎？”他要確認一下陽陽和歡歡是不是真的和他們的爸爸在一起，那麼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有沒有被欺負呢？有沒有想自己呢？有沒有跟他一樣想媽咪呢？

沈濤看著兒子渴望的眼神，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其實自己也是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訊息的。所以沈濤就順著兒子，開始給趙偉打電話。

趙偉他們在機場等著登機了，真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這樣他就能快點見到顧秋雨了。又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秋雨就多一點兒時間，多一點兒機會。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趙偉正要關機，就差那麼一小點兒，沈濤就要像給顧秋雨打電話一樣撲空了。

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想來已經發現聯絡不上顧秋雨了吧，想來已經看過顧秋雨給他留的信了吧，就是不知道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趙偉看著接聽鍵和拒絕接聽鍵，自己到底要不要裝作沒有聽到這個電話進來呢！

這個可是自己的情敵打過來的電話，對方還試圖從自己這個情敵這裡得到情報，真的要大方的告訴他嗎？

“爸爸，你怎麼不接電話，我們要上飛機了。”顧歡歡奇怪地看著趙偉，眼裡透出來的清澈，趙偉投降了。

在電話快要停止響的時候接起來。“請問陽陽和歡歡和你在一起嗎？”

“嗯。”

“你這兩天有和秋雨聯絡過嗎？”

“嗯。”趙偉就這麼簡單的回答著，反正他真的和顧秋雨聯絡過，只是沒有聯絡到而已。

“那，那她到底怎麼了？”沈濤終於問了個實質性的問題了。

聽到沈濤這樣問，趙偉迷惑了，是秋雨沒有在給沈濤的信中提到她的去處？還是沈濤根本沒有看過信，還是還沒有收到信呢？

“不知道，你自己問她去。”趙偉終於說了一句比較長的話了，可是卻沒有那個嗯字有意義，甚至完全沒有有用的資訊在裡面。

趙偉不想在跟沈濤講話，人家也要求關電話了，趙偉就和沈濤結束了這通電話。“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先掛了。”關了手機，就拉著顧歡歡向登機口走進去。

自己被掛電話了，這是沈濤現在的心裡狀況，雖然趙偉的回答看似敷衍，可是真的不像在開玩笑。

動手把信展開，或許裡面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裡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