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後,她跟著莫念上了二樓,進了畫室。
莫念認真地觀看一幅幅地畫,尤其是看到夏錦言畫的自己時會伸出手摸一摸,唇邊掛著溫柔的笑,而她看著看著忽然說:“順姐,別告訴言言我回來過。”
金順猶豫了幾秒,點頭說:“我知道的。”
“不過……”莫念唇邊的笑容還保持著,只是,眼神從溫柔轉為了期許:“我和言言很快就可以母子相認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他,之前那麼對他,我都是迫不得已的。”
金順聽到這話聽了下來,幾次開口,最終還是把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夫人,少爺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有能力保護自己。夫人愛著少爺,想保護少爺,可是夫人是否問過少爺願不願意被你以這樣的方式保護著。這幾年夫人沒在少爺身邊,所以夫人根本不知道,夫人對於少爺來說究竟有多重要,也不知道,少爺的病已經沒有什麼時間可耽誤下去了,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我怕少爺等不到和夫人相聚的那一天。”
莫念伸手撫摸畫像上小孩的臉的動作頓時停住了甚至有些顫抖,眼神閃了閃,表情卻並未有多少變化。
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停頓的手重新撫過小孩微笑的唇,緩緩地說:“不會的,我有分寸的。我一直……在關注著他的病情。”
“可是心臟病這種病情根本不是……”
“順姐……”莫念打斷她,卻背對著金順好一段時間沒有下文說話,最後她嘆息一聲,轉過身來看著金順,溫聲說,“順姐,還要麻煩你再照顧言言一段時間。”
“這是我應該的。”金順還是想勸。
“其實我都明白的。”莫念說:“手術的事情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下個月的16號。我怎麼會……怎麼會拿言言的生命去冒險呢。”
“可是少爺會答應嗎夫人你知道的,少爺他不肯接受手術。”
看著金順一臉擔憂的樣子,莫念卻是笑了:“這不是問題。知子莫若母,雖說我們母子分離幾年,可言言的那點小性子我是知道的,他雖然長大了,性格這幾年也有所變化,但還有些東西是沒有變的。”
聽著莫唸的話,似乎所有事情都已經被她安排好了,再看著她臉上笑容溫婉,居然給人幸福的感覺,金順不由地放鬆了下來,點著頭說:“那就好,那就好。”聲音哽咽,淚水也忍不住了,金順怕被莫念看見,側過臉偷偷地擦掉了。
莫念裝作沒看見金順擦淚的動作。她一幅幅地去看夏錦言畫的畫,畫裡的內容都那麼熟悉。等看到那副小錦言想趁著夏父不注意移動棋子的畫時莫念露出了笑得很溫柔。伸出手去撫摸畫上小錦言可愛的臉。
莫念說:“言言生下來就被診斷遺傳了他父親的病,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能去做。每次他問我他為什麼不能上體育課,為什麼不能打球,為什麼不能跑,為什麼連笑都不能大聲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從小,我們就讓他學棋學畫,學那些能夠安靜下來的東西,他明明不喜歡,可是因為我們要他學,他就每樣都學得特別認真。”
“我們很想給言言一個熱鬧精彩的童年,可是,他的童年卻只能是安靜單調的。因為安靜,他甚至沒有很多的朋友。我一直很想問言言一個問題:你快樂嗎可是我不敢問,因為言言想做的很多事,他都不能去做,而那些他不想做的,我和天陽卻在逼得他做。”
“夫人……”莫念說著說著就哭了,金順知道她為什麼哭,所以安慰說:“我覺得,如果是以前,少爺的答案是快樂。雖然想做的事情不能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卻要做,但他一定明白老爺和夫人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所以,即使不喜歡,他也學得特別認真。而若是現在,我想少爺一定會回答說不快樂,因為以前愛著他的人現在不要他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