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會不會太豔了些了?”江雲昭撫了撫身上的銀紅色裙衫,“薛老闆說我穿這顏色好看。可我總有些不習慣。”
上次哥哥與嫂嫂大婚,她都還沒穿得那麼豔麗。可廖鴻先說這銀紅的一套比妃色的那身好看,她剛剛起身就選了這套。
廖鴻先拉起她的手,左右仔細瞧著,彎彎唇角,“非常漂亮。你慣愛素淨顏色,卻不知這些亮眼的顏色十分襯你。”眼看江雲昭雙頰泛紅著微笑,他唇畔的笑意又深了些,“要知道,穿得豔麗才好。非把那新娘子給比下去不可。”
姚希晴一直對江雲昭不善,相當敵對。
廖鴻先說這話的時候,亦是帶了些惱意在裡頭。
江雲昭莞爾,“有理。那便這樣穿著罷!”
她個子嬌小,廖鴻先卻很高。
江雲昭給廖鴻先整了整腰間玉帶,又微微仰頭,給他理了理頸間的衣裳,好更加妥帖些。
廖鴻先微微垂眸,看著自家小妻子,心裡頭滿是暖意。
“昭兒。”
“嗯?”
“前段時間你不是命人收買了新荷苑的一個老僕,從她那裡問出了些孃親遺物的下落麼?我已經遣了人去買回了。”
“我知道。你不是與我說過?”
廖鴻先輕笑著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牽過她的手,與她去到桌案邊,笑問道:“這個你沒注意到?”
江雲昭定睛細看,才發現他指了上面一個紫檀木的一尺見方的小盒子,“這麼大個東西突然出現,我自然是看到了。”
“怎麼沒開啟瞧瞧?”
江雲昭奇道:“你時常帶回來些賬本冊子,我不也一向不開啟來看?誰知你擱在這裡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廖鴻先忍不住一笑,輕輕撫了下她的臉頰,低低地笑道:“說來說去,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他拉過她的手,放到盒子上,“你開啟來看吧。”
雖然他是在笑,可是眉眼間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悵惘。
江雲昭狐疑地將盒子慢慢開啟。
一對羊脂玉鐲子靜靜躺在裡面,色澤溫潤,毫無雜質。
“這鐲子是我母親很喜歡的。戴了許久。有段時日,每天不離身。後來放到庫房中時,還說過段時間要再拿出來繼續戴。”廖鴻先探指過去,觸到那抹微涼,聲音不由低落,帶了幾許哀傷,“姨母曾經和我提起過這對鐲子。可是我找不到它們。”
說到這兒,他輕輕舒了口氣,釋然道:“幸好你幫我找到了。”
前段時日二房大亂,永樂王廖宇天和王妃董氏每日爭吵。砸東西和出言咒罵,都是每日必備。若不是顧及顏面怕被外人看到傷處,兩人怕是會動起手來。
新荷苑的僕從們,初時還是看笑話一般瞧著自家主子爭執,日子久了,就也生出了懼怕之心,唯恐這兩人一個不小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殃及池魚,她們這些個小蝦小魚,可就夠受了。
這個時候,大房的‘出手相助’,便顯得極為可貴了。
有人尋機找到了李媽媽訴苦。李媽媽問過江雲昭的意思後,想方設法套了那人的話。知曉對方是原先就在王府伺候的老人後,稍稍示好,又給了點好處,這就套出了話來,知曉了廖鴻先母親嫁妝的一些去處。
——這人原先是在院子裡伺候的粗使婆子,當年她眼睜睜瞧見了廖鴻先母親的東西被拿走。
那時人已經不在了,府裡的人嘴也沒那麼嚴。這婆子又多事,問上一些時候,就也知曉了東西的去處。
婆子與李媽媽說起這些的時候,心裡有些忐忑,也有些自得。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