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一次野味。再咬一口,甜入心脾,竟捨不得一下子吃完。就這樣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直至篝火漸息,一隻山雞竟然仍有餘肉。
是雞肉甜,還是心甜?這個答案恐怕只有玄影自己才知曉。
……
曉行夜宿,又過三五日,來到一片空曠的山野草原。
一望無際的草地伸向樹林深處,草兒旺盛地生長著,貪婪地享受太陽母親的恩賜。碧藍如洗的天空中沒有一片白雲,不染都市喧囂。空氣芬芳清甜,彌人心肺。
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玄影駕著馬車駛進樹林。
一陣風兒吹過,帶來樹林深處的歌聲。那似乎是風鈴的搖盪聲,輕快悅耳。
蕭夢離亦聽見了風鈴聲,她挑簾詢問趕車的玄影,“玄影,哪裡傳來的聲音?”
“回夫人,屬下不知。”
“聲音從前方傳來。”
“是的。”
“去看看。”
“是。”
“駕——”
揮鞭長馳,一路煙塵駛入樹林深處。
林木漸稀,進入平原地帶,放眼四望,目光落在春水綠波柳蔭花樹掩映下的小屋,和屋簷下那擦得發亮的風鈴。
“夫人,前面有戶人家。”
“哦?”這裡荒山野嶺的竟然有人家,蕭夢離相當奇怪。
當年繁華悵夢離 遇羽君,風鈴動
駛近小屋,落馬而行。蕭夢離走在前面,玄影牽著馬跟在後面。
小屋是用白石砌成的,看起來平凡而樸實。可是小屋外卻有一道和小屋極不相配的非常幽雅的前廊。前廊的屋簷下,居然還掛著一串只有在非常悠閒的人家裡才能夠看得到的風鈴。
風鈴的聲音並不一定只有在起風的時候才能聽見。
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她一時記不起。
清悅的風鈴聲,悠遠縹緲,在一種帶著遠山草木芬芳的春風中響起。
蕭夢離快步走上前。
然後她就看見了那位飄飄欲仙的白衣少女,白如雪,靜如巖,飄逸如風,美如幽靈。
她是誰?
聽見腳步聲,少女驀然回首。帶著紫水晶光澤的如絲綢般輕柔的秀髮如同一張長長的幕布,從她嬌美的面容前飛過,瀟灑地披灑在肩頭。發落之後,她看見的竟然是那張唯有在夢中相見的絕美臉龐,那雙似幽幽清泉般晶瑩如玉的玫瑰色雙眸令她永生難忘。
是她!竟然是她!怎麼可能是她!
“羽君,你……”
話音未落,便聽見身後牽馬而近的玄影開口道:“夫人,是誰?”
“呃……”
蕭夢離正在考慮能否如實相告,卻聽見羽君笑道:“山野村婦,不足掛齒。若是喜愛,喚我一聲‘羽兒’便可。”
羽兒?
她這是在間接承認自己的身份嗎?
不明就裡的玄影率直道:“羽兒姑娘,我家主子路過此地,想問個路。”
“不知幾位往哪裡去?”
“羽兒姑娘可曾聽說過絕谷。”
揚眉,露出“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看在蕭夢離心裡著實惹人厭。輕咳一聲,蕭夢離對羽君道:“羽君……羽兒姑娘,我們就是想問個路。”
“絕谷嗎?”
“是。”
“所往何事?”
“尋人。”
“所尋何人?”
不耐煩,蕭夢離冷答:“與卿可幹。”
“夫人……”
不明白蕭夢離何以用這種冷淡的態。度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女子說話,玄影一臉莫名。
羽君也不是好說話的人,蕭夢離態度不好,她態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