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開口,瞭然道:“別的都不要緊,沐娉是從永安宮走出去的,只怕這訊息傳到皇上耳朵裡,再被人刻意抹黑,會說是本宮派人害死的沐娉。”
錦宜一臉的懊惱之色,愧疚地打自己幾個巴掌,歉然道:“娘娘,都是奴婢的不好。要是當時奴婢沒有那樣說的話,沐娉也不會死啊真是難想,那賤婢能受得了宓貴妃素日來的打打罵罵,今日我不過說了她幾句,她就要想不開”
錦瑟神色有些凝重,“只怕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
“本宮亦是和錦瑟一樣想法。”
“錦瑟”對這個新名字,錦宜不解,“誰是錦瑟”
芷晴解釋道:“本宮覺得留雪這名諧音並不祥,所以就為她改名錦瑟。”一個輕輕的笑容浮面,對錦宜玩笑道,“恰好你又叫錦宜,你二人名字中都有錦字,不知道的人,還當你們是姐妹呢。”
“都要火燒眉毛了,皇后娘娘還有說笑的心。”
聽著錦瑟語氣不大好,錦宜心底又升起一股子怒意,指著錦瑟就道:“你說什麼呢娘娘給你個好臉色,你就敢說娘娘的不是了”
芷晴眉間一蹙,攤手道:“莫要再吵,本宮聽著也煩。沐娉既已經死了,追究什麼過錯也都無用,又或者說,她的死也許根本就不幹錦宜的事。”她望著點亮的蠟燭,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二人多出去打探打探,把所有能知道的事兒都瞭解一遍。其餘的事,明兒再做打算。”
錦宜頜首,上前扶她道:“是。那奴婢先服侍娘娘歇下罷。娘娘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就是沐娉自己命不好,走路走得急,所以才失足掉進池裡呢”
“但願如此。”
也算是奇怪,明明是件極叫人憂心忡忡的事,可芷晴這一夜睡得卻是好的,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半分干擾。
翌日錦宜照常為她梳頭,望鏡,她道:“隨便梳個朝雲近香髻就好,牡丹頭太繁雜,今兒要做的事必定多,本宮想要自己清醒些,頭頂不被壓著。”
錦宜笑道:“娘娘自然是梳什麼都好看的。牡丹頭看出娘娘您的華麗富貴,這朝雲近香髻著實是顯得娘娘更有幾分可愛活潑呢。”
“沐娉的事兒打探得都怎樣了”
錦宜道:“能打聽到的都打聽到了,娘娘想知道什麼呢”
芷晴閉目,緩聲說:“就先說說皇上、宓貴妃那邊罷。沐娉怎樣都不要緊,皇上的態度才是本宮最關心的。”
“宓貴妃昨日倒沒什麼太大動靜,只聽聞今兒一早,她帶著幾個宮女怒氣衝衝的望延壽宮走去,可見是想求皇上能給個答覆了。”她想想,道,“想來此刻,皇上已經知曉了沐娉的事。”
她淡淡“哦”一聲,又問:“沐娉離開永安宮後,還去了何處見了什麼人”
“錦瑟走後不多久,沐娉就朝荷花池去了。人就是在荷花池裡身亡的,仵作說,十有都是自盡,不像被人陷害過的樣子。”
“皇后娘娘,劉公公來了。”
劉公公,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得臉太監。他能來,想必是皇上要召見她。
“呦,奴才來時還疑惑著,不曉得皇上為何等了這樣久才準奴才來永安宮,原是皇上知道娘娘您常常都是這時候才醒啊”
芷晴莞爾,道:“本宮與皇上夫妻兩年久,皇上知道本宮的一些習慣也是應該的。”
直到她說出這話時才驀然發現,原來她已經嫁給辰洛這樣久了。
劉公公點頭一笑,看不出有多少為皇后擔憂的樣子,道:“娘娘既醒了,便順奴才去一趟延壽宮罷,轎輦都在外面準備好了。”
芷晴隨口問一句:“公公可知皇上突然傳本宮前去是所謂何事呢”
劉公公彎腰笑道:“還不是宓貴妃嘛。一大清早就跪在乾政宮外,口口聲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