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才是電影人終極的目標,全世界所有的電影人都希望能踏上它的領獎臺,哪怕能出現在提名名單也是一個榮譽。但這裡依然有個問題,那就是它有個規矩,就是參加評選的影片必須在美國國內的影院上映過一段時間才可以。哪怕是點映也無所謂,總之必須有一定的放映時間才能擁有參加奧斯卡的資格。
但想要在美國上映,依然只有美國的發行商才可以做到。
那麼問題又繞回去了,要怎樣才能吸引到美國的發行商呢?
就拿東方的影片做個比方吧。拍出來的影片拿到電影節去評比,獲得觀眾和評審的認可後得到一些獎項(即使拿不到獎,也要擁有看起來能賺錢的質量),從而吸引到片商的青睞,接著安排在美國上映。有了上映的時間後再去申報參加奧斯卡的資格。
就因為有這樣的條件,很多在東方或在亞洲都很名的影片,卻被美國片商以非常低的價格收購了發行權。真的是非常低,可能僅僅幾萬十幾萬美元的價格,幾十萬已經是相當不錯的價格了。
也不能說他們太黑太狠,那些人又不是慈善家,不能賺錢的話為什麼要拿東方的影片去冒險?
東西方的差異很大,可能在東方很受歡迎的情節在西方看來就很深奧,很難看得懂。影片裡一些歷史的東西,一些韻味,一些梗,西方人肯定是不太能瞭解的,於是觀影的感受也就不像東方人那樣好。
所以片商拿了東方電影的發行權也是冒了很大危險的。通常他們買下後都會先做點映,看到票房還不錯的話才會擴大放映。至於說宣傳什麼的,還是不要想了,能給打個海報貼貼都是好的。許多東方影片沒得到關注,宣傳不到位正是最關鍵的問題之一。
在張國容的“科普”中,陳舒芬才明白過來。怪不得萊拉不參加電影節,完全是她的起點太高,其他導演拼命想得到的東西她本身就擁有。她家公司每年都要發行很多部影片,幾乎全都是她旗下公司的影片。
“還有一個原因。”張國容頓了頓,然後輕輕地笑了:“她已經拿到最高的獎項,你覺得她還會對班級裡的小紅花感興趣嗎?如果都不感興趣,她又何必要麻煩地參加呢?”
所有電影人夢寐以求的奧斯卡小金人都被她拿了好多座,她又哪能看得上其他的獎項?
陳舒芬被他一句“班級裡的小紅花”給說得哭笑不得,可心裡又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原來是這樣。”她輕嘆口氣。“要不說投胎是個技術活呢?要是你也……”
要是他也出生在那樣的家庭,想必憑他的實力,早就該拿到本應屬於他的榮譽了吧?
哪知張國容卻搖搖頭:“不是這麼說,和出身並沒有太多的關係。你真的覺得她沒有了這個出身,就不能站在現在的位置上了嗎?不要忘了她是怎麼起來的,就算沒有莫蘭家族在背後,憑她的能力也會在世界電影圈拿下一片地盤。”
陳舒芬其實也就是想感慨一下:“好好,你說的都對,她就是厲害,是好萊塢最厲害的超級大導演!不管她什麼出身,至少她的眼光很好,可以帶你到好萊塢。”她說到這,就想起另一個被她帶到好萊塢的幸運兒,那個如今已經快要和她結婚的羅伊季星。
那傢伙投胎的技術不行,撞到貴人的運氣卻是超一流的。這兩人的生平早就被媒體挖了個乾淨,他們自己本人也在一些脫口秀上揭露了不少。所以幾乎全世界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也因此對於他們童話般的相見非常羨慕和感動。
“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有付出才有收穫。”張國容看著報紙,淡淡地說道,也為這段談話做了個結束。
只要和萊拉合作過,就會知道她得到的讚譽和獎盃都不是胡亂從天上掉下來的。她對電影的看重和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