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矣,卻相當目中無人,見了嫡福晉也沒有起身行禮。
洛敏特意忽略了杭氏,喊了一聲“阿瑪”。
濟度抬起眸子,正要起身,洛敏忙上前,“阿瑪您躺著,身子要緊。”
“你瞧阿瑪,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濟度哂笑。
洛敏搖頭,“阿瑪不老,阿瑪只是病了,誰都會得病,等阿瑪病好了,就能幫著皇阿瑪治理大清了!”
誰曾想到,當年討伐鄭成功的定遠大將軍如今只能躺在病榻之上,惋惜的同時,不免令人有些心酸。
洛敏雖與濟度見面不多,可她身體裡畢竟留著他的血,見他病魔纏身,心底多多少少有所觸動。
“王爺,大夫囑咐您要多歇息,這藥……”
“喝藥能比和女兒見面說話還重要?咳咳……”濟度朝杭氏厲吼一聲,不想動了肝火,引發咳嗽,杭氏得了白眼,心裡直叫委屈,卻故作強笑:“那等王爺與公主敘舊完了,妾身再命底下的人熬一碗。”
“阿瑪,還是先喝藥吧,誤了時辰對病情沒有好處。”洛敏並非幫杭氏說話,而是擔心她阿瑪的病況。
杭氏即便得寵,也不及洛敏在他心中的地位,這點,洛敏還是心感寬慰的,至少她的身份,可以讓杭氏有所忌憚,不至於公然欺壓她額娘和德塞。
“是呀,王爺,您先把藥喝了。”博爾濟吉特氏也在一旁勸說。
一個個全都盯著他,濟度沒法子,只能先喝藥,等歇息夠了再找女兒說話。
濟度喝了藥,一群人都退了出去,關上房門,杭氏未打招呼,便從嫡福晉跟前昂首闊步地離去了。
“額娘,這個杭氏眼睛可是長在頭頂的?”
“甭胡說,叫人聽見了又要讓那些個奴才亂嚼舌根子了。”
洛敏閉了嘴,心裡卻在給博爾濟吉特氏叫屈,這個杭氏,當真是得寵而不把嫡福晉放在眼裡!
“額娘有些乏了,你與塞兒玩著,要是有需要,找底下的人就是。”
洛敏瞧她一臉倦容,便讓她去歇息,待她走後,又拉著德塞去了別處院子,趁著四下僻靜,洛敏湊近問德塞:“塞兒,告訴我,這些年額娘過得並不好,對不對?”
德塞努著嘴,垂眸,額娘吩咐他不能說的,德塞一聲不吭,洛敏多半是猜到了。
“那不說額娘,你呢?”洛敏又追問。
德塞心想額娘沒有讓他保守自己的秘密,便將這幾日的苦楚一口氣說了出來:“額雲,喇布前兒搶了塞兒的小長弓,又弄髒了塞兒寫的字,還常在背後道額娘不是,還有……”
沒有想到,這個喇布與德塞童年,竟是如此可惡!洛敏捏緊了雙拳,那些人可以欺負她,但絕不可以傷害她弟弟!
“那你都跟額娘說了麼?”
德塞晃了晃小腦袋,洛敏又問:“阿瑪呢?”
洛敏又見他搖頭,扶額插腰:“為什麼不說呢?”
“阿瑪病了,額娘身子也不好,塞兒不想他們擔心,再說那個喇布壞透了,指不定會說我汙衊他!”德塞撅起了小嘴,洛敏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還真是仗著受寵,要將王府翻天了!
一個庶福晉生的孩子憑什麼欺壓簡親王嫡出的孩子!
“塞兒,聽我說,這事兒咱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欺負人,咱也不能逆來順受,你是阿瑪嫡福晉的兒子,將來是要繼襲爵位的,若他再耍小手段,你必須逮著機會告訴阿瑪,知道麼?”
“額雲,你留下吧,你留下幫幫塞兒,塞兒一個人鬥不過他!”小男孩兒拉著洛敏的手撒嬌,極力央求。
洛敏無奈地瞅著他,嘆了口氣,“走!那個叫喇布的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從小到大,弟弟在孤兒院受人欺負,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