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可以跟在教主身邊。
這份特殊性讓陳煜迅速冷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還待在浴桶裡的令狐沖,嘴角一撇冷哼一聲道:「那你現在還不出來?」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等令狐沖回答,陳煜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浴房。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將令狐沖拉開,而他知道,浴房裡會是那樣的發展其實是主子默許之下的放任。
看著陳煜離開的背影,令狐衝心裡劃過一抹疑惑,不過懷中的男子讓令狐沖無暇顧及其他,所以令狐沖也並沒有太去在意。
浴桶裡的水已經變涼了,再繼續待下去可能會風寒,令狐沖運轉功力,隔空取走了屏風上的衣物,飛身抱著付臻紅從浴桶中出來的時候,順勢用這衣物裹住了付臻紅。
作為華山派的大師兄,令狐沖自然是有照顧人的經歷,但是這平日裡對令狐沖而言可以說是輕車熟路的事情,在對方公子做起來的時候,卻有些磕磕絆絆起來。
令狐沖將人抱到了小木塌上,明明他和方公子兩人都是男子,但是在為對方擦拭身體的時候,令狐沖卻有一種心跳加速的緊張感,耳朵也是充血似的紅,雙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等一切都弄好之後,令狐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看著靜靜睡在木塌上的男子,想著方才在浴桶裡時兩人的親暱,等對方醒來之後,一切應該都會回到原樣吧。
想到這種可能,令狐沖自己也說不出心裡的這份微妙情緒是遺憾還是釋然。他有些怏怏的摸了摸鼻頭,轉身朝著浴房門走去。
令狐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還在昏睡的人,早就已經清醒了,更不知道的是,在他快要走出浴房的時候,木塌上的付臻紅睜開了眼睛。
「來喝粥吧。」陳煜見令狐沖走出來,便示意他坐下。
令狐沖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三個精緻瓷碗,裡面裝著的酒米粥香味四溢,很是勾人味蕾。地上的碎渣已經被清理掉了,地面很乾淨,看不出一絲有被汙漬染過的痕跡。
令狐沖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在心裡大概計算了一下時間之後,才發現原來距離他在街上與小師弟告別,已經過去了有些時辰了。
院子內,用竹筒製成的水翻車裡流動著清涼的溪水,滴答滴答有節奏的聲音無不在述說著這一處山林木屋的閒靜和清雅。
微風吹拂,翠綠的竹輕輕晃動,竹葉在風中飄動,鳥語與花香作襯。
令狐沖沉默了片刻,最後對看著他的陳煜輕:「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陳煜聞言,也沉默了:「你不等主子醒來與他道別嗎?」
令狐沖頓了頓,隨後才說道:「有緣自然是會再次相見的。」雖然是這麼說著,但只有令狐沖自己最清楚,他其實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醒來後的方公子,在兩人有了那樣親密的親吻之後。
令狐沖實在沒辦法再說服自己只把方公子當成一個因酒而結交的江湖朋友。
他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更需要時間平復內心被挑起的心悸。
「行。」陳煜端起瓷碗喝了一口粥,「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我也懶得浪費口舌與你多說。」
話雖如此,但緊接著,陳煜卻又狀似無意的說道:「你方才離開廚房是想四處逛逛吧,失蹤的那些少女不打算管了嗎?」
令狐沖聞言,看向陳煜的眼神頓時有些微妙,他突然發現原來這少年的性子雖然直白,看起來十分單純,喜怒皆不隱藏,但是實際上心思卻意外的通透和敏銳,或許什麼都很清楚。
令狐沖回道:「你在廚房的時候,已經將資訊透露給我了,失蹤的那些女子和要參加武林大會的人有關。」
陳煜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說道:「你相信我的話?」
「嗯。」令狐沖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