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埃及法老的埃赫納頓和作為王后的納芙蒂蒂上了馬車之後,圖坦卡蒙等其他人才陸續進到自己的馬車裡。
三聖像被僧侶從船上抬了下來,整個隊伍有條不紊的往埃赫納頓新修建的阿頓宮殿行進。
付臻紅在阿頓神廟,與醫者們一起,花了近八年的時間找到了根治阿拜多斯疫病的藥水,而作為法老的埃赫納頓,也用了近八年的時間,將神明信仰徹底變革。
新的宮殿在新的首都,比之從前的底比斯宮殿,還要金碧輝煌。
由埃赫納頓領頭,所有的王室陸續搬遷到了這裡,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曾經最熱鬧輝煌的底比斯,就變得了與眾多城市一般平凡。
而卡勒的接班人,新任大祭司卡爾斯伏恩並沒有過多抗拒,就順應了新任主神。有了卡爾斯伏恩做開頭,原本的那些阿蒙祭司階層,有八成以上的祭司也跟著卡爾斯伏恩一起,歸於太陽神阿頓。
在新的宮殿裡,付臻紅與埃赫納頓共同坐在高位之上,不再是從前那般,他的位置要微低於埃赫納頓,而是完全意義上的平起平坐。
現在的付臻紅,不單單只是作為神的使者,作為法老的王后,更是作為一個和埃赫納頓身份對等的———埃及的統治者。
他與埃赫納頓共同攝政,甚至擁有處死敵人的權利,而這項刑法權利,自古以來便是隻有法老才有的權利。
埃及的民眾們為了表達對納芙蒂蒂的傾慕和敬仰,更為了感謝納芙蒂蒂在阿拜多斯的疫病上做出的貢獻,開始在眾多廟宇中修建起了納芙蒂蒂的肖像。
不過,儘管上下埃及的大部分民眾們已經開始在信仰阿頓主神,但是仍舊有一些人在各個地方發起暴動。
雖然規模並不算大,但是分佈亂散,所以也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將這些發起抗議的人全部抓拿。
而在埃赫納頓一邊追查這些人一邊不斷集中王室權利的同時,與埃及鄰國的西臺這邊,曾經作為西臺王子的蘇庇路里烏瑪已經正式被授予西臺王座之位,成為了西臺的新任國王蘇庇路里烏瑪一世。
而蘇庇路里烏瑪一世的雙生子弟弟喬特雅諾,則作為西臺的大將軍兼外交大臣,親自率領西臺軍隊一路朝著地中海和幼發拉底河之間的廣大土地開啟西臺帝國的征途。
春去秋來,時間流逝,從不停息。
又是一年河谷歡宴節,九歲圖坦卡蒙相比於一年前,已經長高了很多。他的身體開始抽條,骨骼發育得很快,或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因最詛咒之力而降生的,所以圖坦卡蒙儘管還只有九歲,從外表來看,依舊是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
而與圖坦卡蒙越發挺拔的身軀相比,埃赫納頓的氣色卻越來越差,這一年裡,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無論是醫者,還是祭司們,都找不出原因。唯有當事人埃赫納頓最清楚,這是一種詛咒,也是一個懲罰。
對他下詛咒的人是琪雅,是賽西斯,更是他自己。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以卑劣的手段從賽西圖爾斯那裡搶走納芙蒂蒂開始。
但若說後悔嗎?
埃赫納頓並不後悔,此時,他獨坐在木椅上,高大的棕櫚樹葉遮住了一部分皎潔的月光,將他的身影籠罩在了一片黑色的陰影裡。
而在他身後,漸漸走出來一個人。
第129章
或許並不能將埃赫納頓身後的來者稱之為人,因為作為人類的賽西圖爾斯早就已經死去。
死在了曾經那疫病滿城的阿拜多斯,死在了思念納芙蒂蒂卻再不可觸及的遺憾裡。
來者是賽西斯,一身黑袍,臉上帶著面具,露出的下頷的面板冷冽又蒼白。
「你活不過七日。」賽西斯走到埃赫納頓的身後,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