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的動作使得原本將臉埋在他頸肩的令狐沖抬起了頭,令狐沖的眼中有升騰的慾念和熾熱的火焰,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付臻紅,嘴唇翕動,再次低低地喊了付臻紅一聲:「東方…」
付臻紅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將額頭抵在令狐沖的額頭處,朱唇輕啟,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找到答案了嗎?」他的語氣輕淺卻又充滿著一種蠱惑力,彷彿那專門誘惑人心的鮫人:「你希望我是誰?」
令狐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手,握住了付臻紅另一隻手,然後五指緊扣,用自己的掌心將付臻紅的這一隻手壓在了樹幹。
看著男子這近在咫尺的昳麗容顏,令狐沖的鼻息裡也全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他抿了抿唇,然後下一秒,將唇貼到了付臻紅的唇瓣上。
並沒有深入,令狐沖只是這麼將雙唇貼在付臻紅的雙唇上,他的眼神裡有隱晦的暗色,他就這麼雙唇相貼地緩緩說道:「或許我希望你是能和我一起瀟灑江湖的愛人。」
說完之後,他報復性的用牙齒輕咬了一下付臻紅的唇瓣,低低沉沉的問道:「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末了,他不等付臻紅回答,又繼續說道:「清都山水永赴,浮生有酒便足,東方,我永遠不願與你為敵…」
令狐沖話落之後,壓住付臻紅掌心的那一隻手順著付臻紅的手腕一路移動,貼著付臻紅的手臂緩緩往上,最後滑過肩膀停在了付臻紅的下頷處。
他用手捏了捏付臻紅的下巴,雙唇磨蹭著付臻紅的唇角,此刻,彷彿令狐沖不再是那個年輕一輩裡被眾多人稱讚的大俠,而僅僅是一個被付臻紅吸引到的普通俠客。
他代表的不再是五嶽中的華山派,他代表的只是他令狐沖自己。華山派的大師兄不能與日月神教走到一起,但是令狐沖可以。
令狐沖的骨子裡就是肆意不羈的,他有著灑脫豪氣的靈魂,他明白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情緒是源於喜歡,所以此刻不願就這麼放開這激起他內心顫慄的男子。
兩人的唇瓣摩擦著,耳鬢廝磨一樣的親密。
令狐沖的呼吸沉,而灼,縈繞在兩人之間這狹窄裡的空氣中時,微微的喘聲讓氣氛變得更加的繾綣和旖旎。
他捏著付臻紅下巴的手鬆開了,因為怕自己腰上掛著的酒壺硌到付臻紅,他扯下酒壺想要將酒壺暫時扔下,卻被付臻紅攔了下來。
付臻紅從令狐沖的手上拿走了酒壺,單手用拇指抵開了上面的酒塞,頓時,一陣醇香四溢的酒香從酒壺裡緩緩飄散而出。
令狐沖的鼻尖輕輕嗅了嗅。
付臻紅見狀,勾唇一笑,然後在令狐沖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視下,挑了挑眼尾,仰頭喝了一口。
而這一口,他並沒有直接吞下去,而是在下一秒,指尖微微挑起令狐沖的下巴,嘴對著嘴的,將口中的美酒一點點送入到令狐沖的嘴裡。
醇香的酒液湧入進令狐沖的喉嚨裡,明明只是一口,卻讓令狐沖感覺到了一種微醺的醉意。喉嚨裡流淌而過的美酒甘甜而令人回味,有些燒,刺激著令狐沖的味蕾,更刺激著令狐沖的神經,使得令狐沖整個人似乎都因此而熱了起來一樣。
他喜歡美酒,更喜歡這將美酒緩緩送進他嘴裡的美人。
無關乎性別,更無關乎身份。
「好喝嗎?」令狐沖的耳畔響起了這一道聲音,好喝嗎?自然是好喝的,好喝到他現在想對這個人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而事實上,令狐沖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的雙手來到了付臻紅的腰側,一個使力便把付臻紅整個人微微騰空抱起,他抬起膝蓋往上微曲,扶住付臻紅的雙腿讓付臻紅環住他,以他的腰部作為支撐。
付臻紅身上的淺黃色外衫因為令狐沖的動作而從兩側肩頭滑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