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要說?」付臻紅看向坐在床上的楊逸,語氣不冷不熱。
楊逸垂眸思索了片刻後,才回道:「屬下痊癒之後,可以在教主手底下做事嗎?」
他話音剛落,付臻紅還沒說話,一旁的令狐沖就有些聽不下去了,他甚至忘記了該有偽裝,而是以自己原本的性子說道:「所以你擋劍的目的就是為了提升自己在教中的地位?」
楊逸聞言,故意以一種有些怪異的眼神看了令狐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也是日月神教的人,我想要讓自己站得更高,好更靠近自己喜歡的人,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無關乎其他,只與上進心有關。」楊逸說道,「我只是想抓住機會而已。」
令狐沖想要反駁:「你…」
「行了。」付臻紅沒什麼耐心的打斷。
令狐沖閉上嘴了,只是看楊逸的眼神多了幾分凌厲。而楊逸的臉上雖然有笑容,但是與令狐沖對視的眼眸裡卻不見絲毫笑意。
這兩人的眼神交鋒自然沒有漏過付臻紅的眼睛,在房間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的情況下,付臻紅對身側的令狐沖說道:「你先下去。」話落,付臻紅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在外面等。」
令狐沖聞言,又看了一眼楊逸,然後沉著臉走了出去。
楊逸緩緩說道:「這人穿著紫煞堂的服飾,但舉止卻實在失禮,教主不計較,是想要提拔他嗎?」
「不該問的別問。」付臻紅道。
「是,教主。」楊逸點頭,然後又重新說了一次方才的話:「屬下痊癒之後,可以在教主手底下做事嗎?」
付臻紅眼尾微挑,「就這麼想跟著我?」
楊逸道:「整個黑木崖,沒有人不想跟在教主身邊。」
「所以呢?」付臻紅伸出手,食指挑起楊逸的下巴,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身邊並不缺人,你覺得自己與他們相比,有什麼不同。」說完,付臻紅似乎覺得有些無趣的收回了手。
「不一樣的。」楊逸輕輕搖頭,看向付臻紅的眼神柔和得如一輪水中映下的明月,透著一種讓人很難拒絕的、自然而然的情深。
「他們只會是教主的屬下,但是我可以是教主稍微倦意時,停下來依靠的存在。」
「依靠?」付臻紅重複了這兩個字,有些好笑的說道:「你覺得我需要依靠?」
楊逸沒有直接回答付臻紅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希望自己能成為教主的依靠。」
付臻紅盯著楊逸看了好幾秒,那如墨一般濃黑的眼眸裡像幽深的寒潭,又似乎能洞察一切一般,知曉楊逸心中最深的想法。
「今日的刺殺定然有幕後主使,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你能找到幕後之人,我可許你一個心願。」付臻紅說道。
「好。」楊逸道:「屬下會牢記教主這一番話。」
[小紅,你這是在給他畫一個大餅嗎?]
[不是。]付臻紅在腦海里回了弱雞系統一聲。
按照原本的劇情發展,楊蓮亭本就會成為日月神教的大總管,否則之後的一些情節沒辦法展開。付臻紅這麼一說,除了順應劇情之外,更多的也是想看看楊逸的能力。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想著還在門外的令狐沖,付臻紅便沒打算在這房間繼續待下去。在楊逸的目光注視下付臻紅轉身走出了房間,然而付臻紅這剛出房間沒兩秒,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就朝著他壓過來,一把將付臻紅推到了房門旁的雕欄處。
若是其他人,在靠近付臻紅的第一時間就會被反殺,但因為知道這人是誰,所以付臻紅也就順著對方的動作被抵在了木質的雕欄和對方胸膛之間。
「…東方…」熟悉的聲音傳入到付臻紅的耳膜裡,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