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詩詩的身高比付臻紅足足矮了近一個頭,所以她此刻擋在付臻紅面前,並沒有起到任何遮擋的作用。
付臻紅輕笑了一下,為詩詩這下意識的本能行為。他走到詩詩身邊,將手掌放在了詩詩的頭頂,然後安撫性的用手摸了摸詩詩的發頂,以這種無聲的方式來讓有些戒備的詩詩放寬心,不必緊張。
麗舫上的鈺珏將付臻紅和詩詩的互動看在眼裡,他唇角邊的笑意不減,率先打起來招呼:「好久不見,東方教主。」
他不急不慢的說著,聲音低沉,在夜色下透出了幾分隱約的磁性。不過在說最後這四個字的時候,只用了唇語。
付臻紅道:「你邀我來此,為何事?」
鈺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中的摺扇輕輕敲了敲船艙的圍欄,讓付臻紅先上船的意思不言而喻。
付臻紅見狀,思忖了半秒,正準備飛身上船,然而這時,一個長相英氣的女子突然擋在了付臻紅的前方。
付臻紅一頓,看向了面前這個擋住他路的年輕女子。這女子很高,穿著南縣的民族服飾,手中提著一個精緻的鳳凰花燈,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付臻紅,眼中的喜歡之意毫不掩飾。
「英子,快送花燈啊!快啊!」周圍的人開始起鬨,原本分散而站的人群漸漸以付臻紅為中心圍了起來。
這被人叫做英子的人似乎在南縣頗有威望,很多人都認識她,身份地位也不低。
陳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詩詩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原因無他,看這女子架勢,以及周圍這些人的表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女子似乎是要向付臻紅表達愛慕之情。
見女子緊緊盯著自家教主的模樣,詩詩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一方面有些感嘆教主的魅力,明明教主已經都偽裝成了普通人的長相,卻還是吸引了別人,另一方面又有一種想要將這擋住教主去路的女子撕碎。
英子掃了一眼周圍這些鼓勵她的人,最後又把目光移回到面前這個男子身上。英子自己也說不出是為什麼,明明這男子的長相算不上好看,但是就是格外的吸引她。
一向不知緊張為何物的英子,在面前這個男子的視線下,第一次有了幾分忐忑和侷促,她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有些羞澀的開口道:「我叫英子,是南縣的掌事領主,這花燈,你能收下嗎?」
她語氣清冽而乾淨,透著一種淳樸和真摯,就這麼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鳳凰花燈往前遞了遞。
聽著周圍的起鬨聲,付臻紅看了這鳳凰花燈一眼,然後抬了抬眼皮,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冷意。
英子見狀,抿了抿雙唇,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眼前的男子卻直接越過了她,一個飛身,瞬間出現在了船上。
詩詩輕哼了一聲,與陳煜對視了一眼之後,也緊接著飛身上了鈺珏的麗舫。
全程將這場鬧劇看在眼裡的鈺珏,見付臻紅上了船,便用摺扇掀開了簾幕,溫溫和和的對付臻紅說道:「請?」他此番到是沒有多少作為一個攝政王的架子,態度平和得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對朋友發出邀請時的樣子。
付臻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直接走了進去,鈺珏看著付臻紅的背影,漂亮的鳳眼微微挑了挑,緊隨其後。
而岸邊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人,也因為主角之一的離場而慢慢散去,只留下被拒絕的英子,站在原地,有些失落的收起了鳳凰花燈。
船上的空間很大,內部裝飾也格外的雅緻,華而不俗氣。似乎是料到付臻紅看到銅幣上面的字後一定會前來赴約,桌上擺放著明顯不是一人份的精美糕點和美酒。
付臻紅和鈺珏坐下之後,一個抱著古琴的白衣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長相清俊,身形消瘦,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