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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頁

他很想在心裡否認。

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阿蒙霍特普四世陛下想要得到納芙蒂蒂,想要得到才死去沒多久的兄長的愛人。

真是荒謬。

偏偏他還沒有辦法阻止,沒有立場,更沒有權利,最終只能自欺欺人的在心裡對自己說,事情或許並不是他所以為的那樣。

拉特瓦的臉繃得緊了,他收回視線垂下了眼眸,然而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棺木裡的賽西圖爾斯身上的時候,猛地一下,這一瞬間,彷彿有什麼被他忽略的東西突然從他的腦海里閃現了出來。

他想起造成賽西圖爾斯大人疫病加重的直接原因,那時,賽西圖爾斯大人已經染上了疫病,但是由於是剛剛感染,有很大的機率存在治癒的可能性。

結果在賽西圖爾斯大人從祭司手裡拿到可以暫時緩解病發的藥物時,不知從哪裡躥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跑向賽西圖爾斯大人然後假裝摔倒,趁著賽西圖爾斯大人去扶他的時候偷走了藥物。

當時他很快追了過去,在滿是流民的廢去找到小孩的時候,對方正好把偷來的藥直接餵進了一位奄奄一息的婦人嘴裡。

那時自己恨不得立刻過去掐死這吃了賽西圖爾斯大人藥的婦人,但是卻被賽西圖爾斯大人阻止了。

在那種時刻,賽西圖爾斯大人遠比他冷靜,也很清楚藥物已經被婦人吃進去了,無論再做什麼也改變不了結局。

而等祭司重新派人去拿來新得藥物的時候,時間上的等待讓賽西圖爾斯大人錯過了最佳的抵禦時期,一切都已經晚了。

賽西圖爾斯大人沒有對那一對母子降下懲罰,在阿拜多斯這高汙染區,任何人都不過是為了活著。

賽西圖爾斯大人只是沉下眉眼,讓他取來了莎草紙,準備為遠在底比斯的神使大人寫下最後一封信。

那個時候,他只顧著懊悔和自責,現在仔細回憶之後,才發現當時那位神志不清的婦人身旁放置著一把並不顯眼的匕首,而那匕首的握把前端所印著的圖案和大佬陛下身邊這個男子腰上的長劍紋路非常相似。

為了確認心中的猜測,拉特瓦看向了這個男人的佩劍。

沒有錯!

兩者的圖案雖然不是完全一樣的,但是卻有一種十分契合的相似性。

拉特瓦的心不禁開始狂跳起來。

心中的猜測讓他的全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把佩劍,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的拳頭,指甲都因為太過用力而在掌心掐出了一道血痕。

拉特瓦的目光很快引起了侍衛長加里的注意,在加里朝著他這邊看過來的時候,拉特瓦重新垂下了頭。

這個人……

加里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而拉特瓦則是努力剋制著想要將蹊蹺之處告訴給納芙蒂蒂的想法。

一切都還只是他的猜測,不僅是因為還沒有確定,更是因為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與神使大人說話的好時機。

他需要再機會暗地裡好好去徹查一番。

[小紅,這拉特瓦有些奇怪,剛剛有一瞬間情緒起伏的特別厲害。]

[嗯。]付臻紅自然也感覺出來了。

不過眼下,他顧不得去理會拉特瓦的情緒,因為阿蒙霍特普四世還在等著他給出一個回應。

「將棺木蓋上。」付臻紅對拉特瓦說完之後,便看向了阿蒙霍特普四世:「無論什麼,等回底比斯之後再談。」

阿蒙霍特普四世挑了挑眉,倒也沒再說什麼,似乎對於付臻紅的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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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底比斯的路上,付臻紅全程沒有同阿蒙霍特普四世說一句話。阿蒙霍特普四世也難得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