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他工作,於是偷偷坐在他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裡等他,距離他近一點就會覺得連無聊都變得有聊……
只是,明明凜現在還是每天一早就給我morningcall,我怎麼會覺得他的聲音很累?問他是不是前天晚上沒睡好,他就說我想多了。
中午很多時候過了十二點半他都沒給我打電話,QQ也不線上。給他打電話就總是忙音。好不容易接上了,說不到兩句就會聽到他辦公室座機狂響。以致好多天我都是匆匆說兩句話就掛線,免得打擾他工作。
每天下班坐他的車,看著他青黑浮腫的眼圈都特別擔心。他拍拍我的手,笑著說他已經不是那一世那個病懨懨的顏凜了,現在的顏凜健康得老虎都能打死幾頭。
可我還是擔心,就算沒有那一世,可是看到凜突然變得這麼疲憊我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明明IWill現在都已經上了軌道,就算忙,凜也從來不會這樣的。他說過,就算再忙也會休息好,因為他得有個健康的身體愛我一輩子。
第二天,丟下手上的設計不管,一大早就去了凜的公司。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跟凜比起來,我的所謂設計事業並沒有很重要。明知道後天要交冬裝設計初稿,我還是連掙扎都沒掙扎一下就扔下了。
IWill公司在雲集市裡高階寫字樓的碧海路中段的一高階寫字樓內,繁華中的繁華地段、高階中的高階辦公室。距離我們那小小的在郊外的工作室不是一般的遠。如果凜也是按照計程車司機開車的速度,那麼他每天得提前40分鐘下班,才能剛好踏著5點的鐘聲出現在我們工作室。
到IWill公司的時候已經十點過幾分,前臺人員看到我這個時候過去都很驚訝。因為我之前一般不上他們辦公室,就算翹班去看凜,也都是下午去的,哪試過這麼早去。
結果一問才知道,原來她們驚訝的,不止是我這麼早去,更多的是凜都還沒有來,我就上公司找他了。
“十點多了都還沒有上班嗎?”
“是的,林小姐。這幾天Evan都是午飯過後才過來一下,把檔案簽完就走。需要我們幫你撥Evan的電話嗎?”
“他沒有交代說他這幾天都到哪兒去了嗎?”
“對不起林小姐,Evan的去向不是我們能管的。”
“噢,對不起。市場部的袁經理在嗎?我想見見他。”
“好的,請稍等。”
……
直到午飯時間,市場部、人事部、專案部的經理我都問過了,居然大家都不知道凜為什麼這些日子不上班,只知道有檔案要找他籤、有事情要找他商量的話,就得事先排好順序,趁著中午他回來的時候一次搞掂。
心裡的不安感擴散得越來越大。以致午飯時大家叫我一起去吃我都沒去,堅持在辦公室裡等凜。
凜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個我親手給他做的白色毛茸茸的相框,裡面放著去年我跟著他去義大利看時裝展時拍的照片。筆筒裡除了一根鉛筆一根紅筆,就只插著我送他的派克筆。我當然知道,他現在簽名只會用我送他的這支筆。
就像我現在畫設計都只會用他找人專門給我做的那一盒美術鉛筆。跟那一世我在宮裡的御筆一樣,凜送我的那盒鉛筆都是竹子外殼鍍金的,只是裡面不再是普通木炭。從6H到8B一盒共14支,每一支都在鉛筆尾部刻著個小小的“如”。
我坐在辦公桌前,拿起他的筆在紙上不斷寫著“凜”。眼睛不時瞄一下門,耳朵豎了起來。感覺有點像小賊。
凜的電腦我是可以開的,密碼是施娉婷的生日。儘管我強調了很多次十二月是施娉婷生日不是林靜如生日,可是凜在古代給我過了這麼多次生日,早就把如兒生日和12月對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