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了個大拇指。這小姑娘突然開竅了,曾健肯定是功不可沒的!
剛走進來,就有西裝筆挺的人迎了上來,張鳴箏扭著小腰和他說了幾句後,便再次回到高皓身邊。
他們都是壹號會所的常客,又有專人帶領,自然是輕車熟路的到了包廂。
“按著這上面的酒單,把東西送過來。”
張鳴箏拉出經理,將手包裡的燙金小便箋遞過去,隨後又交代他要純的。裡面的人都是酒鬼,剛剛酒桌上喝了近一箱白酒都還這麼清醒,那兌了軟飲的酒怎麼能滿足他們?不滿足他們,她張鳴箏怎麼才能全身而退?
白酒加純洋酒,怎麼滴也能讓他們快速神志不清會周公吧?
棋子不好當,想要全身而退的棋子更不好當啊!她怎麼就沒有土豪命呢,沒有什麼和高富帥的閃眼愛情呢!捶地!
暗暗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的張某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齜出八顆牙,以一種一夫當關的純爺們氣勢推開了包廂門。裡面的人已經就坐,高皓左邊挨著自己帶來的人,右邊隔著曾健,兩人中間還空著一人的位置。
既來之,則安之。想賺錢,就不要立貞節牌坊,開…幹!
“高總,最近大勢啊,曾總說您城南那塊地拿下來,打算趕在年前開工啊?”撥了撥黑亮的長卷發,張姑娘在高皓身邊落座。
花白頭髮的人喝了一口水,笑著搖搖頭。“聽你們曾總瞎說,這事只是內部聊聊,出了門可不能瞎說,政府那邊還沒出公告呢。”
“哈哈,那高總這意思不還就是板上釘釘得了麼,鳴箏啊,你看看,你這老客戶都把你忘了,城南開工都不告訴你。你平常還和我說多仰慕高總,你這粉絲做的不合格啊。”
我擦,我還仰慕,我還養馬呢!曾健你家人給你起得這名字還真沒錯,真賤!
“可不是麼,現在好了,高總,我現在在曾總面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枉我平常還在他面前吹噓說我們關係挺好的,這下糗大了。”撒個嬌,賣個萌,然後溼漉漉的眸子看向高皓那頭花白的頭髮,這高皓估計和張主任差不多年紀,怎麼頭髮就白了這麼多?
一定是想泡小姑娘,腦子動多了!
高皓對這上下屬兩的一唱一和不置一詞,只是笑著喝水,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曾健和張鳴箏。
“張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懂,可是休閒時間還要談工作,你看我這頭髮白的。”他放下手裡的玻璃杯,慢慢彎腰湊到張鳴箏耳邊。“到時候,可真要成一樹梨花壓海棠了!”
……!
張鳴箏聽完第一反應就是想用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給高皓腦門來一下,但眼下這也就只能自行腦補了。壓你妹,你才被壓,你們全家都被壓,不要臉的老東西!
高皓看她臉一下子紅的能滴血,溼漉漉的眼角帶著些嬌嗔便止不住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鳴箏是文化人,一聽就明白。小姑娘就是有意思,看這小臉紅的。”
他說話間,手指探上了張鳴箏溫熱的頰面,和剛剛酒桌上的一本正經判若兩人。張鳴箏本以為自己能豁得出去,可那隻手真的碰到面板時,下意識的後退將她嫌惡的心赤…裸裸的顯露了出來。
高皓臉色立刻不妙,恰好酒保送酒進來,張鳴箏手疾眼快的接過他遞來的酒。
“高總,休閒時間還叨擾您,鳴箏先乾為敬。”琥珀色的液體眨眼從玻璃杯過渡到她嘴裡,輕輕吞嚥後順著喉嚨燒到了胃裡。她想,就算是陪喝酒陪到死,她也認了,誰叫你想賺別人錢?但是陪豆腐這件事,她做不了,就算她掉了幾千萬的生意,她也做不了!
可是幾千萬啊,曾健的目光如芒在背,輕緩的音樂響起。
對於她自罰的三杯,高皓無動於衷,一手搭在膝蓋上跟著音樂打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