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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紙堆之中,學的都是些書面文章,怕是於治國無益。”

恭親王站在屏風後頭,影影綽綽只見恭親王低眉回道:“祖宗的家法就是如此。”

“可皇帝的身子弱的很,我怕每日這樣累到反而於龍體無益,”慈禧太后想了想,對著恭親王說道,她出了個新主意,“六爺,不如讓皇帝去軍營裡頭鍛鍊一番。”

恭親王大驚,連忙勸諫,“母后皇太后這萬萬不可,那軍營裡頭是那些大頭兵呆的地方,皇上如此金貴的身子到了那地方如何了得?萬萬不可!皇上繼承先帝大統,軍營裡刀槍不長眼,若是有個閃失,怎麼了得!”

慈禧太后的建議被恭親王回絕,也不生氣,點點頭,“你說的極是,這原本就是極為危險的所在,那還是等著皇帝年紀大些,身體骨好了,再定吧。”

同治元年正月初一,皇帝御乾清宮賜宴文武百官,是夜,奉兩宮太后在漱芳齋開夜宴慶祝;皇帝親自奉酒跪祝兩宮太后千秋,又上了戲,如此鬧到半夜才夜深寒氣重了,才散了酒席。(未完待續)

二十六 同治元年(上)

陳玉成被江忠源以誘敵之計在滁州擒獲,為咸豐十一年的結束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遠在京中的母后皇太后得聞奏報,大喜過望,連忙召集軍機在東暖閣商議。

“江忠源辦的好差事!”慈禧太后透著屏風也能聽得出喜悅,“還有那蔣琦,”她早就將兩江總督曾國藩和安徽巡撫江忠源聯袂上奏的摺子反覆看了幾遍,“蔣琦誘敵深入,在楊家莊伏擊陳玉成,實在是大功一件!”

“是,”恭親王坐著回道,其餘的軍機均跪在地上,“這全賴母后皇太后仁德,皇上洪福齊天,這才有武雲迪、蔣琦、榮祿等一干勇將為國殺敵,建功立業。”

“哈哈,恭親王過獎了,無非是將士用命罷了,軍機們商議好軍功賞賜了嗎?”

“擬蔣琦升任遊擊,江忠源加戶部尚書銜,其餘有功之人均讓地方上奏酌情嘉獎,曾國藩前些日子才得了大學士,奴才等以為賜給金銀也就罷了。”恭親王回道。

“如此極好。”

“還請母后皇太后示下,這逆匪陳玉成是就地正法,還是送入京中昭告天下再名典正刑?”

“哦?軍機的意思是什麼?”

“奴才以為不如就地正法,以宣告與逆匪之勢不兩立之意。”

“這法子雖然解氣,卻與江南局勢無補,”慈禧太后搖了搖頭,邊思索,邊說道。“先帝當年在時,定下離間之計,那韋昌輝之弟韋清棄暗投明。曾國藩原先也欲殺之後快,還是先帝仁慈,既往不咎,硃批定下不殺俘,如今韋清在何處?”

曹毓瑛最是機敏,腦海裡轉了一轉,便想起了韋清如今的所在。“回稟母后皇太后,韋清自從投誠。所率部署全部歸屬官兵管轄,如今跟在曾國藩麾下,充做先鋒之職,恰好也是遊擊的職位。”

“這不是很好?陳玉成也是俘虜。不可一刀殺了,陳玉成久在匪軍之中,名聲赫赫,若是一刀殺了,激起他們的同仇敵該之心,又是大為麻煩,瓦解軍心之外,更要彰顯國朝仁慈之意,議政王你以為如何?”

“聖明無過太后。”恭親王連忙稱是,“母后皇太后既然有此意,不如明發詔書。彰顯國朝既往不咎,對投降已經投誠叛逆寬大處理的意思。”

“議政王說的極是,”慈禧滿意點頭,“所謂上兵伐謀,若是如此能消解些許江南的兵戈,敵勢消一分。我們的力量就漲一分,日積月累。就是能逆轉乾坤,就明發詔書,此外,命江忠源優待陳玉成,更要好好用好陳玉成這個牌,他是讀書人,知道什麼叫豫讓故事。”

如此說了些人事的事兒,可慈禧畢竟是不瞭解滿朝的官員,除了後世記憶的那些名人自己還有些印象之外,這滿朝滿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