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部自紫金山出發,先去滅掉吉爾杭阿在高資的兵馬!等翼王兄弟到了,等我的諭旨,兩部分別各攻打江南江北兩座清妖的大營,”楊秀清瞧見韋昌輝欲言又止,鋒利的雙眼眯了起來,“北王兄弟,你就坐陣天京之中,這天京小天堂不得有失,你的部屬等翼王到了之後,交給翼王吧。怎麼,你不願?”
韋昌輝聽到楊秀清低冷的聲音,一哆嗦,回過神來,連忙恭順地說道:“哪裡的話,我的手下自然就是東王千歲的,九千歲哪裡的話,拿去用便是,還需要和我說什麼,我並無二話的。”
“那便好,”楊秀清對著韋昌輝的反應比較滿意,點了點頭,“本王也不怕醜話說前頭,如今天國氣運昌隆,但是總有跳樑小醜一般的清妖在邊上騷擾,眼下第一要緊的事兒就是打掃乾淨天京周圍,若是誰在這件事上和本王過不去,那就是和天父過不去!”楊秀清想起了什麼,“還有就是和天王過不去!誰都饒不了他!”聲音越發嚴厲了起來,諸王聽得瑟瑟發抖,連忙跪下聽命。
已經是三更時分了,韋昌輝疲憊地從雕樑畫棟的東王府出來,剛剛楊秀清又讓天父上了身,渾身發抖之後,疾言厲色地發作了一番,眾王又是跪著聽天父玉音,如此鬧騰了一番之後,已經很晚了,等到出了東王府,韋昌輝已經疲倦地不想再和諸王說話,一拱手,就進了自己三十六人抬的轎子,一跺底板,轎子就應聲而起,離開了這個韋昌輝最討厭來的地方。
北王的轎子如同一個移動的房子,在韋昌輝邊上伺候的一個親隨瞅見北王的神色,就在邊上湊趣道:“什麼九千歲,那是前朝大太監劉瑾的稱號呢,呸他那醜樣,將來就是凌遲處死,被剮了的命!”
“閉嘴!禍從口出!”原本閉目養神的韋昌輝睜開了眼睛,連忙呵斥自己的貼身心腹,那親隨唯唯諾諾,不敢多說話,只把溫熱適宜入嘴的太子參湯奉給了韋昌輝漱口,韋昌輝漱了口,把參湯吐到了鑲嵌紅寶石和珍珠的小盆子裡頭,抹了嘴,想了一會,漠然地開口道,“有些事天王也該知道,小六你說是不是?”
“這是自然,天王可是天父次子,耶穌之弟,統轄這地上的小天堂呢,小六一定把訊息傳給天王府裡頭去!”
不愧是自己貼身用的人,就是伶俐,“唔,就是該這樣,不帶兵就罷了,本王就呆在天京裡頭享福便是,這些征戰的事兒,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做吧。”
“有福之人不用忙,說的就是王爺您嘞。”
“嘿,那是自然的。。。。。。”(未完待續。。)
十、江南江北(一)
“殺!”察哈爾都統唐布拉吉抽出手裡的彎刀,指著前方,猛喝一聲,身旁的察哈爾騎兵策馬奔騰,大地都似乎被震動了起來,前方的捻軍似有遲疑,但也毫不示弱,迎頭撞在了一起。
頓時廝殺聲、叫喊聲、馬鳴聲此起彼伏,唐布拉吉黑著臉在後面壓陣,對著場內的局面似乎絲毫不關心,只是平靜地盯著,過了半頓飯的功夫,瞧見西北角的捻軍陣型有些散亂,唐布拉吉眯了眯眼睛,用蒙古語高聲呼喝,自己率先衝了上去,西北角的捻軍抵擋了一會,隊伍越發慌亂了起來,眼見就要抵抗不住了。
“抵抗不住,那就甭抵擋了。”捻軍總藍旗主韓老萬聽到了自己部下的稟告,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邊上的總紅旗主侯士維大吃一驚,連忙開口叫了一聲“狼子”——這是韓老萬的綽號,“總旗主叫咱們起碼要抵抗個兩日,怎麼這才半日,”你就準備撤火了呢。
“哼哼,總旗主,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王爺了!漢王只不過是兄弟們給他面子,捧他做靶子罷了,幫著大家抵擋下官兵而已,平時也就罷了,可前回還不和我打招呼,就殺了我旗下的劉永敬,這筆賬我還沒和他算,如今叫咱們抵擋在外面,他自己率部去攻三河尖鎮,倒叫咱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