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竟然死得這麼窩囊!”最前面那些來不及逃跑的戰士個個恨意沖天,卻是隻能無奈地閉上眼睛,等著死亡的來臨。
他們知道,一旦被這些怪物近身一米之內,基本上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嗡嗡嗡……
這些閉起眼睛的戰士耳邊突然聽到一陣嗡鳴之聲,好奇的他們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白光一片,刺得他們看不見眼前任何東西。
“這是……”天魂聯盟的人也愣住了,他們看著前方一大片白茫茫的光亮,以及在光亮之中化作無數塵埃的怪物,張著嘴,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久,那陣白光漸漸消逝,眾人這才看清楚這白光的威力。
原先聚集在城外的幾十萬怪物,轉眼之間就只剩下了十多萬!
那十多萬倖存的怪物知道了那些符紙的厲害,個個無心再戰,掉頭就跑。
“好強啊!”看著這些殺不死的怪物在符紙的攻擊之下化作灰燼,眾人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又驚又喜。
以前拿這些怪物沒辦法,四大世家損失了好些城市和人口。
現在,是時候反擊了!
可是,又一個問題出現了。
鏈魂師的血好找,可紫晶石可就經不起那麼消耗了。
“各位,我們製作好符紙,不要主動出戰,守住現在這些城就行了。”看著那些人左右搖擺不定,納蘭寒雪知道他們的想法,道。
“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這些四大世家之人,有些人便是在此次怪物衝擊之中失去了他們的所屬城池,無家可歸,只能寄人籬下。
雖然都是同一宗族之人,可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失去領地的人們,無時不刻不在想著收復失地。眼見著有機會了,他們卻只能望之興嘆,這讓他們怎麼能不著急?
“凌老頭兒說了,這些怪物是殺不完的,殺了這一批,還會有下一批。我們的晶石有限,只能用作防守。慕容華天現在每天都必須呆在神魔之塔鎮壓祭煉著那股禁忌力量,所以才放出這些怪物來干擾我們。只要我們殺了他,這些怪物自然就會隨之消失。”
納蘭寒雪很是認真地說道:“所以,大家必須等。”
“等?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四大世家眾人忙問道。
納蘭寒雪看著南方,一臉悵然之色:“最遲二十年,等著那個可惡的小傢伙回來。”
納蘭寒雪口中那個可惡的小傢伙,自然便是凌瀟。
此時的凌瀟,正在極南的魔魂山脈,靜靜地坐在那個他父親修煉的巔峰,生命的氣息降低到了極點。
他在那兒已經一動不動地坐了數月,如同一座雕像,任憑風吹雨打,巋然不動。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敗不堪,比街頭的流浪漢還要衣衫襤褸。
他的頭髮長了許多,鬍子更是長了一大把,整個人一下子老了不知道多少歲。
路過的鳥兒飛累了,偶爾會停在他的頭上,把他的頭髮當成鳥窩,好好休息上一夜。
那些肚子餓的蒼鷹,也會將凌瀟當成點心,惡狠狠地從他身上啄下一塊肉來,飽餐一頓。
無論是什麼樣的情形,凌瀟依然如石像一般,靜靜地盤腿坐著。
魔魂妖體術的修煉,就是如此接近天道的自然與殘酷。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不管外邊的世界風雨變幻,腥風血雨,凌瀟就這麼坐著,一坐就是五年。
“轟!”五年之後的某一天,魔魂山的最高巔峰之上,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砸在了魔魂山的防護大陣暗魂祈念陣上,砸得整座魔魂山一陣劇烈的搖晃!
“怎麼回事?”魔魂山上那些凌家之人驚訝地看著凌瀟所在的那個方向,像是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