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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磚一瓦似說著動人故事,代代相傳至老人手中。

如今老人也不見了,滿園的花草乏人管理,蔓科植物爬滿圍牆蔚成綠海,小小的紫花隱藏綠蔭中暗吐果實,迎接過往路人的青睞。

參天的古松有數百年記憶了,它看遍這家人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多次折腰仍昂立挺直枝幹,一代又一代的守護遮蔭下的孩子。

不曾易主過的老房子始終等著它的主人歸來,歷經多年孤寂終於等到離家的倦鳥歸巢,屋頂的紅瓦片顯得特別雀躍,嘎吱嘎吱的發出聲響。

風一如往常的平靜,陣陣花香飄送。

即使少了主人的照護,依然嬌豔的千株薔薇擁擠地爭著吐蕊,雖分彼此錯綜盤梹,紅的、白的、黃的共存在狹小土地上。

它們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強悍得連野草也無法生存,紛紛轉移目標黯然落地圍牆外。

一朵怒放的巨大薔薇碩媚張狂地佔據著雪白美背,由肩部直落腰際,似有自主生命一般隨呼吸張合,每一片花瓣都是活的。

若不細察真以為人背植出豔紅的花朵,栩栩如生丰姿綽約,以人的骨血餵養出舉世奇花。

事實上,這朵獨一無二的野薔薇的確是以人為養分而豔麗,它吸收這具軀殼的生命力,宿主活得精采它便開得嬌豔,反之則委靡不振,猶如即將凋謝的殘紅。

“你撫夠了沒,要是掉了一根毛我唯你是問。”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玩。

翻個身任由暖風拂過裸背,意興闌珊的狂野佳人將腳跨向人肉墊枕,嫌癢地發出不耐煩的警告聲,藍凱月最恨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吵她。

食為先,睡次之,人排最後,有事沒事都等她睜開眼再說,人在睡眼惺忪時最容易出事。

瞧!最好的例子就在眼前。

“這朵花開得比往常冶豔,是激情過後的緣故嗎?”愛極了,同時也為她當時所受的痛而心疼。

這片刺繪花了她外公將近一年的時間,每天晚上以現摘的花剌一根一根地刺染,等隔天再在同樣的位置滴上磨成漿的花汁加色。

如此重複再重複,看得莫提亞由心驚到害怕,逐漸轉為麻木和羨慕,小小年紀的她竟有勇氣承受大人也不敢接受的挑戰。

刑爺爺的刺青技巧已臻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少大哥級的人物捧著大筆金錢上門,為的就是他活的巧藝。

而那年她才十歲吧,背上血珠直冒仍喊不痛,眉頭緊皺的笑著騙人,他差點信以為真地要加入她的行列。

當第一針刺下時他痛得跳起來,當場奪門而出不再嘗試,好些日子避從她家門口經過,總是繞遠路怕被拉進去受苦。

日子過得真快,一晃眼她都二十六了,由大膽的小女孩長成迷惑眾生的小女人,她的美只有他看得見。

“去問和我上過床的男人們,我背後沒長眼睛。”而她也不會刻意買面大鏡子自我欣賞。

“你有過很多男人?”聲音含著緊繃,似在壓抑滿腔的酸氣。

一腳朝他小腿踢去,她不像剛做完激烈運動的女人。“我不是處女,你很失望嗎?”

“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所以我很清楚你是不是處女。”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是嗎?時間太久遠了,久到我忘記自己第一個男人是誰。”她沒有初夜情結,記掛著誰是她的最初。

性在她的年代並不開放,十五、六歲若和男孩子走得近總會惹來一堆閒言閒語,所以那段時間她和女孩子處得較久。

而他是唯一不被議論的物件,因為他的形象太清新了,是眾人眼中的好學生、好孩子,絕不會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跟著學壞。

事實證明他確實壞不起來,被她一再強迫才扭扭捏捏的屈從,當了她將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