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眸子,沒有焦距的視線失落地盯著地面,用一種看似平緩的語氣道:“嗯,沒關係,你不想去也沒什麼。霍家現在在b市的就我一個人,我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沒什麼朋友,你又不欠我什麼,不願意陪我吃頓飯的話也是理所應當的。”
李雲疏:“……”
你·又·不·欠·我·什·麼……
這七個大字“轟——”的一下直直地烙印在李公子的心裡,讓他又想起了之前自己百般強調的債務問題。於是,在這種極大的心裡壓力下,李雲疏微笑著道:“我真的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吃飯,霍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去。”
……
昨天的一幕至今還不停地在李雲疏的腦海裡回放,而今天這莫名的一幕更是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無法理解。而面對困惑的李公子,霍錚卻鎮定淡然地說道:“嗯,他下週回來,我來找你。”
李雲疏:……所以說你又找我做什麼啊!
俊秀的面容上都是糾結無語的神情,李公子勉強維持著唇邊溫和的笑容,又問道:“既然不是來找小澤的話,那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了……”
冷峻的眉眼稍稍柔和幾分,霍錚淡定地問道:“秦青的雅品樓你去過嗎?”
李雲疏:“?”
“雅品樓是專門只做茶葉生意的,比豫肖閣專業很多,而她那的茶葉也比豫肖閣多很多、質量一般也上乘不少。”頓了頓,霍錚見著青年一頭霧水的模樣,薄唇微勾,道:“今天雅品樓剛進了一塊極品普洱茶餅,想去看看嗎?”
“……”李雲疏低頭沉思了片刻,最終在一番天人交戰後還是忍不住地點頭,認命道:“想。”
只見此刻,連絢爛炙熱的陽光都無法媲美霍大少眼底深深的笑意。
這種“陰”謀再次得逞後的得意愉悅,恐怕連談成一樁大合作也無法讓霍錚面容改色到如此地步。
………
第四天。
霍錚:“我記得之前說好要品那罐極品君山銀針。”頓了頓,他又好意地補充道:“我特意從李嬸那兒拿過來了,你放心。”
李雲疏:“……”
可是霍大少,你說喝茶就喝茶唄,你又換什麼衣服換什麼車啊!!!
……
第五天。
霍錚:“今天是趙叔生日,霍家人很少,所以我來接你一起去為趙叔慶祝。”
李雲疏:“……”
遠隔了半座城市、如今還毫不知情地趙管家:等等,大少爺,我不是冬天裡的生日嗎!
……
第六天。
霍錚:“今天來看看李嬸,順路帶你一起走。”
李雲疏:“……”
……
第七天。
這段時間忙碌的期末考試月下來,今天的李雲疏總算是沒有任何功課需要抓緊完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週末一大清早他便起了個大早,愣是揹著兩本書來到了b大圖書館。等到臨近傍晚、快放學的時候,又淡定地離開圖書館,走向了那座恢宏雄偉的大門。
只見在那圓拱形的大理石校門下,那個俊美優雅的男人今天著了一件深黑色的長風衣,脖頸間圍了一條淺灰色的薄圍巾,正靠在一輛銀色的克爾維特旁安靜地等候著。
秋日傍晚的涼風將他的黑髮吹得四處飄散,一雙幽邃漆黑的鳳眸淡然冷漠地望著地面上的磚石。五官俊朗如同雕刻,卻有一種漠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讓他與周圍人分割出一片天地,似乎沒有人可以融入。
但是就在男人抬首的一瞬間,在他的視線觸及到那個削瘦清俊的青年時,那種冷然的氣場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霍錚慢慢地勾起唇角,笑容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