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慢慢說!”
沉穩有力的警靴踩在地上,男人們手裡掂著黑色警帽,“說!還有誰。”
瘦子環視著眼前這幾個人,顫聲說:“我說了是不是就沒事?”
其中一人狠狠踹他一腳,疼得他直不起腰,頭頂那陰影靠近:“找死,還想跟阿Sir談條件?”
那陰影稍微動了一下,瘦子立刻瑟縮了一下,“不敢不敢。”他腰間隱隱作痛,倒抽著氣:“我說,我說,獅頭是老鼠仔他們,是他,是他。”
為首的男人皺了下眉,顯然沒聽過這個綽號:“老鼠仔?”他有點疑惑地提高了聲調,嚇得瘦子一哆嗦,立刻說:“豹、豹哥您知道吧,豹哥收錢辦事的,是豹哥。”
十幾個人對視著,瞭然地笑了。
為首的男人說:“這個瘦子,捉他回去!你們幾個,叫總部支援點人過來。”
“真去捉阿豹?會不會不太好?”平時這些人都是有人罩著的,按時進貢。一般收了富豪錢就替他們跑腿,他們也不多管。
為首的男人嗤笑一聲,順勢踢那瘦子一腳:“哈,你以為交這個人就夠了?誰叫他們倒黴,惹到不該惹的人?霍家那個少爺仔差點死了,還有那個陸蔓君,知道她跟李Sir幾年交情吧?學著點!不交幾個大的墊著,怎麼向上面交代?一個阿豹算什麼,沒把他大佬捉了算好了!”
他一揚手,招呼其他人:“走了!”
深夜,一輛雙層警車在深水埗一家夜總會停下,男人對著對講機發號施令:“下車!”訓練有素的警員們一個接一個跳下車,荷槍實彈潛入。
燈紅酒綠,五彩燈光照耀地上,迷幻音樂炸響著。人們迷醉地搖晃著腰肢,哼著時下流行的英文歌。忽然,只聽整齊有力的腳步聲逼近,燈光大亮:“警察!全部舉高雙手,放後腦。負責人出來!”
這麼掃蕩了一輪,一舉將什麼豹子老虎全掃回了警局。
第二天,報紙大幅報道這一次掃黑事件。
陸蔓君半坐著,翻著報紙,看見報紙上李爸爸那胖臉笑得一臉燦爛,因為這次事件還受了嘉獎,又升了一級。她心情大好,又翻開第二頁,看見上面寫著邵氏發言人歐陽公開澄清與事件無關,但是被人砸了一臉番茄和雞蛋,憤而下臺。
正看著,楊偉和梁超美從外面進來:“哈哈!只可惜了那些雞蛋,應該砸爛菜葉的。”
陸蔓君抬頭看他們一臉喜色,指著報紙,大吃了一驚:“你們砸的?”
梁超美說:“可不是我,我最近忙死了,哪有空!”
楊偉說:“也不是我,大概是哪個好心人砸的吧,哈哈。警方把人帶走了,警告了幾句,就把人放了。”
經歷過這次抓捕事件,陸蔓君的背景如何,大家也一目瞭然。楊偉拍拍她的肩膀,笑著回頭看梁超美:“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解決一個隱患。”
陸蔓君最近住醫院,沒了那些煩心事,日子還挺悠閒。私立醫院比公立醫院的環境要好多了。公立床位每天只要兩塊錢,但是排位難等,而且人還沒病好先把人趕出去了。她又要躲記者,肯定是選私立醫院的。私立醫院的護士倒水要錢,扎針要錢,動不動就要錢,不然就老油條似的站著不動。這個吃人的地方啊,沒點錢還真混不下去啊!
不過,楊偉塞錢是很勤快的,所以護士對陸蔓君特別好,主動來問她要吃什麼。她最近天天喝白粥,滿嘴寡淡,就想吃點鹹香濃辣的。但是梁超美管得很嚴,一切容易引起傷口發炎的東西都不能吃,鴨鵝這種屬於發物不許吃,更別提什麼煎炸油燜麻辣的。醫院食堂的伙食也不怎麼樣。
陸蔓君正想說話,遠遠瞥見梁超美的身影出現在門後,頓時洩氣了。“不用了。”
梁超美進來時,手裡還提了個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