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界山,唯有道境以下人物可以踏足,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磨礪機會。”
冥晝微微抬頭,說道:“同樣,對於九幽生靈而言,也是一個磨礪的大好機會。”
秦先羽眉頭微皺。說道:“照太上長老所說,這似乎是一個隱患?”
“沒有隱患。”冥晝平淡道:“自古往今來,九幽之地從來不曾擴充套件,九幽縫隙從來不曾增多,也不曾擴大,因為九鼎紋絲不動。若想擴大九幽秘地,或是張開九州縫隙,使得地仙以上的生靈來到人世。那麼便須得撼動九鼎。”
秦先羽訝然道:“撼動九鼎?”
冥晝微微點頭,說道:“九鼎乃是天界至寶。鎮壓天地,縱然是聖祖之輩,也不能撼動分毫,因而談不上隱患。就算再過億萬年,想來也無變化,或許億萬年之後的人世會有變故。卻也不是你我所能見到的場面。”
秦先羽怔了一怔。
“你我只是修行路上,無數求道之人的其中之一,並不是什麼救世之星。”冥晝緩緩說道:“並非想要修成天仙大道,就一定要遭遇什麼天地蕩動,就要末世災劫。也並非要你承載天地氣運,拯救蒼生。”
冥晝低聲笑了笑,說道:“你我所在的時代,勢必是平靜安寧,只須安心修煉,以求天仙,才是世上修道之人的道路。”
秦先羽笑道:“弟子的修道之路,適合平平淡淡,無甚波折,可不適合熱血沸騰。儘管在那頭大德聖龍的手下,也算不上平淡,卻也好過天地蕩動之時……”
冥晝微微點頭,然後取出一物,遞過他手。
這是一張符紙,摺疊成三角形狀。
“此乃太青符宗的靈符,他們精通各類符文,至於這一道,則可以在同界之內,相互交談。”
冥晝淡淡說道:“此次前往的各宗弟子,俱有靈符在身,只須打上烙印,就可與人交談,各類變故均能知曉,避免出錯。”
秦先羽略感驚異,說道:“太青符宗精通符陣之道,還能用得這類物事,我觀它並不繁複,想必連練氣之人都能使用罷?”
冥晝說道:“太青符宗素來便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只不過我等其餘各宗,不願去用罷了。”
秦先羽倒也大約明白,雖然九宗看似同氣連枝,但也不免相互顧忌。若門下都用太青符宗的靈符來聯絡,那麼豈非是說,整個宗派的訊息都掌控在太青符宗手裡?
燕地也有聯絡的手段,只是不如這靈符來得簡易。
“此次去往賀州與臨州兩界山的眾弟子,其靈符印記,都在你手中這道靈符上面,他們的行蹤俱都掌握在你手裡,也可聽你調派,也可向你稟報訊息。”
冥晝說道:“但也只是一場磨礪,不必如何在意。”
秦先羽到了聲是。
“連山門一事,屬於你的私事,本門不去助你,乃是規矩所在,避免門下仗著燕地之威,胡作非為。”
冥晝忽然說道:“原本是要破例去幫你一把,但掌教真人既然將你視為真正的燕地弟子,那麼就以燕地弟子的身份來辦。不單是之前,就是以後,也是如此,你既是本門的弟子,凡事就該按本門的規矩。”
秦先羽忽然覺得他言外有意,只是一時間不好揣測,只是低下頭,道了聲是。
“待你忙完了十脈的事情,便即刻啟程罷。”
冥晝看了他一眼,平靜道:“你性子淡然,說白了便是懶散,若不催你,恐怕你又慢悠悠閉關個十數年,再往兩界山去。”
秦先羽一陣無言,他心中確是有心要閉關一趟,溫養金丹,把天仙之氣得來的益處,盡數消化。
哪知被太上長老點破,自忖一番,不禁苦笑,自家性子也確是如此。
“如今第十脈尚未落定,事情不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