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你是十脈首座,與我同輩,亦不能免。”
秦先羽微微點頭,說道:“弟子明白,我身為當代弟子,未來十脈首座,乃是眾弟子之祖師,更應以身作則。”
燕地掌教點頭道:“你明白便好。”
他神色平靜,其實這一點,他從來未曾點明,或多或少存了些心思,意欲試探這位小師弟是否會藉助中州燕地的龐大勢力,去解決自家俗事。
但這數年過去,秦先羽沉默至今。
或許是他不願藉助外力,也或許是他深知其中規矩。
但至少,這位小師弟身為燕地祖師一輩,仍然沒有試圖藉助中州燕地的力量,如此心性,殊為難得。
“你在幽州塵世的出身,事蹟,經歷,我俱都清楚。”
燕地掌教說道:“你父母受蠱蟲而死,事涉南州神靈,鞭長莫及,此事暫可壓後,待你修為足夠,我自會讓你往南州一行。至於傳你直指大道之功法的觀虛老道,其宗門因上界仙人而滅,此中涉及先天混元祖氣,道德仙宗或有知曉。”
秦先羽目光略沉。
“此去道德仙宗,且不必開言。待到離開幽州之際,再來開口詢問。你迴歸中州途中,方可順勢而為。”
燕地掌教轉過身來。說道:“其一,臨走時詢問,總比初時問話來得好,免去幾分尷尬,其二,你須得在道德仙宗過後,才能嘗試尋回你要的公道。但具體如何,依然要看你自身。”
隨著言語,燕地掌教面色漸漸變化。不復血色,漸生五彩。再看那一身淡藍道衣,也漸化五色。
“時候將要到了,這具元胎氣息遺留的化身。經千萬裡之遙。相隔兩州,也堅持不了多久。畢竟不是道胎所化,而是金丹元胎,終究有些時限。”
燕地掌教微微笑道:“小師弟此去幽州,定然所獲不少,我且先一步恭賀。”
秦先羽躬身說道:“承掌教吉言。”
“對了,你此行登天階得了魁首,獲得一座仙廬。”
燕地掌教說道:“這仙廬對於四代弟子而言。乃是極為難得的至寶,即便是玄衝玄京這些二代長老。也都少有這類仙廬法寶,確是不錯。但你身為十脈首座,這仙廬對你而言,便有些折了身價,掉了身份,並且,你有玉牌在身,並有五色煙羅,仙廬對你而言實是可有可無。”
“倘如道德仙宗不知你的身份也便罷了,但谷逸要帶你歸宗,確是知曉你的身份。”
“身為祖師一輩,首座真人,與四代弟子爭奪名次,確實不甚厚道。”
“倘如你不去道德仙宗,倒可不必理會,順手收下便好,但要去道德仙宗尋求這場造化,可不好給他們一個不良的印象。這仙廬對於你而言可有可無,也非是多麼珍稀,便順手還了去罷。”
燕地掌教徐徐說來,頗有似笑非笑的味道。
秦先羽微微點頭,說道:“既是如此,便還了去罷。”
掌教真人未有答話,秦先羽不禁抬頭看去,便發覺燕地掌教笑容依舊,但卻僵在那裡,彷彿凝固住了。
隨著微風一吹,五色煙霧散開,隨風化散。
“恭送掌教真人。”
秦先羽和玄衝一齊躬身。
待到起身來,玄衝面色有些異樣。
秦先羽皺眉道:“莫不是還有事情?”
玄衝遲疑了片刻,說道:“適才道德仙宗長老谷逸前來,說是要向小師叔討一座仙廬,並且不說緣由,故作高深,於是便被我趕了回去。”
秦先羽怔了怔,然後半晌無話可說。
“我知小師叔要隨谷逸而行,又覺得這傢伙不甚地道,恐怕路上哄了小師叔,藉故討去仙廬,因此前來見小師叔,除卻解封五色煙羅之外,也是想要與小師叔提上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