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相信他們!”林茶茶對著前方雨師語氣堅定說道,“不放手,雛鳥怎麼能夠學會飛翔?”
雨師聽了她的話後,陷入沉默當中。
在這之後,他一直未曾言語,直到少祭司端來茶水和點心,雨師招待林茶茶和林歲陽用了茶點,期間沒有人再說話。少祭司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抬頭看了看旁邊的雨師,又看了看另一邊的林茶茶和林歲陽。
結果就是氣氛很是微妙尷尬。
茶桌旁做著三個人,旁邊站著一個,結果愣是沒一個人開口說話,全程都是安靜,無言,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茶茶有些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於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告辭,“時候也不早了,便不打擾雨師閣下休息了,下次再來拜訪。”
說罷,她便站起了身,告辭離開。
得了訊號,坐在她身旁的林歲陽也立即站起了身,“告辭。”
雨師並未阻止他們的離去,琥珀的金眸靜靜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一旁侍立的少祭司見狀,立即說道:“我去送送他們。”
說罷,也跟了上去。
少祭司送林茶茶和林歲陽離開,等走遠了之後,他才遲疑開口,“你們方才與雨師祂聊了些什麼?”
林茶茶轉過頭,表情嚴肅看著他,“你想知道?你確定你想要知道嗎?不後悔嗎?”
少祭司被她這嚴肅的三連問給震住了,臉上的表情也不由地凝重,語氣沉重說道:“請告訴我吧,如果是很嚴重的事情,我想我應該知曉。”
聞言,林茶茶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
隨後她便將雨師的本體是東洲的一座山,和雨師因為長久遠離本體從而力量不斷衰退的事情,告訴了他。
少祭司聽後愣住,臉上的神色不由暗淡了下去,“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嗎?原來這些年,雨師祂一直默默地在承受這些?”
“是我們困住了他。”他喃喃說道,“沒有我們,祂便不用承受這些。”
林茶茶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出聲驚擾他。
“這些年師父和我,以及風雨城的諸位,一直都在做著失去神靈庇佑的準備,雨師這些年來已經淡出風雨城,不再插手介入城中的事務,我們早有預感,併為此做了準備。”少祭司嘆氣說道,“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這麼多年來,雨師祂一直受困在風雨城,獨自承受著這些。”
林茶茶安靜地聽著他的講述,心想若是沒有魔族女帝的攻城,給風雨城足夠的時間,或許真的有一天風雨城能夠順利地脫離神靈的庇佑走上獨自發展的路線,雨師也能夠恢復自由,回去東洲屬於他的那座山。
但只可惜,命運沒有給風雨城機會,在雨師力量衰退,風雨城尚且稚嫩無力自保的時候,魔族女帝帶著麾下大軍來襲,毀滅這座城和城的保護神。
這
就是風雨城的不甘,是以大祭司、少祭司為首的等風雨城人的不甘。
幻夢,是依靠隕落死去的神魔的力量為支撐,從遺憾不甘怨恨中滋生的一場虛幻大夢。
想要脫離幻夢,便只能滿足幻夢之主的執念,得以補全祂的遺憾,使祂獲得圓滿,虛幻的泡夢融化在溫暖的陽光下。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林茶茶看著面前少祭司忽地開口說道。
聞言少祭司猛地抬起頭看向她。
“只要你們能夠證明離開了雨師,你們也能夠保護好風雨城,告訴祂,風雨城不需要他了,那祂是否就能夠安心放手離去?”林茶茶看著他說道。
“……”
少祭司聽後陷入沉默。
林茶茶站在旁邊,安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