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瞬間沉入湖底的擊沉感。

林茶茶：爽了！

有被爽到！

妖聖這副陰謀落空，機關算計，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被擊沉的落魄喪家之犬模樣，令她感到了身心舒爽。

“叮！”

識海中忽地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林茶茶聽到這道系統提示音，頓時愣住，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會響起系統的提示音？

“特殊限定卡池，一段神的記憶，開啟。”

“是否抽取一段神的記憶？”

林茶茶聞言怔住，一段神的回憶……嗎？

她的腦海裡浮現某個猜測，這令她的心情頓時複雜，半晌之後她懷抱著複雜的心情，在卡池裡丟了一抽。

僅僅一抽。

然後一道金光浮現。

“開始回放，一段神的記憶。”

神廟大殿內忽地浮現起一陣白霧，這陣白霧迅速地瀰漫開來，很快地就充斥了整座大殿，林茶茶、謝星芒和妖聖置身在一個奇異的充滿了白霧的異度空間裡。

然後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面巨大的水鏡。

“那是！”

林茶茶看著前方水鏡，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水鏡裡浮現了謝星芒的身影，白髮金瞳身上充滿了神性光輝的謝星芒。

只一眼，林茶茶便確定，那個謝星芒已登臨神位。

他取回了大日神的力量與權柄。

白

發金瞳的謝星芒來到了萬妖山，然後他殺死了妖聖，只一劍便將他殺死。

被殺死的妖聖臉上沒有絲毫怨恨，反而露出了滿足得逞的笑容，他豔麗的紅瞳望著前方殺死他的白髮金瞳的神靈，“……您終於回來了，這個世界最終會回到最初的模樣，那將會是眾生的樂園。”

留下這句遺言，妖聖死了。

看著鏡中被殺死的自己，站在林茶茶身後的妖聖臉上沒有絲毫怨恨不甘憤怒的神色，或者說這正是他所求，但被林茶茶破壞了的未來。

妖聖看著水鏡中被殺害的自己，只覺得羨慕，他到底是達成所願，完成了他的計劃和目的。

隨後他想到自己那被林茶茶破壞的千瘡百孔的計劃，甚至最後他孤注一擲引謝星芒來到神廟，但最終只是成全了林茶茶這個人類，讓她登臨神位，功虧一簣，想到這裡，妖聖便越發鬱卒。

水鏡中畫面緊接著一轉。

那是無數血與火，白骨與斷肢，死去的人、妖、魔的屍體，隨意雜亂地堆砌在一邊，有飢餓的妖獸在啃噬著這些死屍。

放眼望去，整個世界皆是充滿了戰火與鮮血，屍體遍佈大地的每一個角落，人妖魔相互殘殺，仇恨蔓延在三族之間，不死不休。

世界滿目瘡痍，死氣沉沉。

觸目驚心。

“後悔嗎？”林茶茶輕聲問道，“這樣的未來是你想要的嗎？”

妖聖沉默沒有回答。

水鏡中的畫面接著又是一轉，這回是漫天大雪，猶如是鵝毛般不斷落下，這是一場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地面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白雪，樹上枝頭，山巒河流全都被冰雪所覆蓋，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那些鮮血與白骨全都被一場大雪所埋葬，世界蒼茫茫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那還在不斷落下的紛紛大雪，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給埋葬。

一個人影出現，獨自行走在大雪當中。

白髮金眸，年輕俊美的男人，踽踽獨行在蒼茫大雪中。

“……”

是謝星芒。

林茶茶看著水鏡中神色麻木絕望地行走在蒼茫大雪中的謝星芒，不由地感到呼吸一窒，心臟一陣抽痛，有種鈍痛不斷地自心口傳來。

就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