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只長長象牙製成號角吹響起遠迎悠長號聲,中間間雜雄渾鼓聲,一聲一聲河岸兩岸上空盤旋,猶如迎接遊子迴歸。
船隊停泊靠岸,披著金獅大麾奧丁皇子接過禮儀官托起長劍,高高舉起——
“——轟!”
“——轟!”
“——轟!”
魔法炮炮臺高高仰起,二十一聲炮鳴令大地震動,餘音猶如千軍萬馬奔襲,連奧丁胯下雄健斯沃特魔馬都不安地前後蹬踏幾步,低低嘶鳴,簇擁奧丁身後迎接儀仗及人群微微動亂。
船舷和河岸之間踏板搭了起來,形象點說那是一道浮橋。
先出現踏板上是身著斯圖亞特大公典服、手持權杖蘭斯特,以及他臣屬,接著是受勳者以及他們抬著蓋著白底黑麵金獅旗黑色棺槨,奧丁身後儀仗隊看到眾人下船後,開始了沉肅而不哀儀式。
接旗、舉杖、行禮。
肅立兩旁騎士列隊中跑出一對對騎士,驅使著胯下奔馬,接過從受勳者手中傳遞到儀仗隊一面面色彩紋徽不一旗幟,兩騎一面地舉著旗幟兩角,從儀式處開始策馬小跑向城門重生之玉蝕全文閱讀。
“——藍色鳶尾花旗,斯圖亞特公國!”
“——蒼藍雄獅旗,梅林!”
……
每一面旗幟間隔有序。色彩鮮豔旗幟矯健騎士高舉下飛揚,奔馬上騎士每隔一段時間大聲呼喊出旗幟所代表家族和榮耀,沿途槍戟鋒尖林立。
等第一面跑到城門附近市民簇擁迎接地方時,城門處響起震天歡呼,轟然呼喊:
“——藍色鳶尾花,烏拉拉!”
“——蒼藍雄獅,烏拉拉!”
震撼大地轟然呼聲猶如擂鼓,猶如高歌,敲響平原山脊,迴盪天際。
蘭斯特和眾受勳者聽著遠處城門傳來萬眾山呼。猶如海嘯平鋪而來,數年出生入死換取功勳依照成為萬眾矚目、流傳百世榮耀,沒有人能夠抑制自己心潮起伏。
不少人眼底溼紅。緊緊握著拳頭。
如果不是正眾目睽睽莊嚴儀式進行時,並且歸途中接受了嚴格儀式禮儀指導,恐怕大多數人都難以抑止激動,不知會失態做出什麼樣舉動。
蘭斯特也想起了兩年間冰原前線戰爭生涯,臉上浮起激動赤紅。與奧丁交接佩劍手也有些顫抖,但依然鎮靜下來進行著儀式:
“長劍入鞘,駿馬歸山,榮耀敬獻於我君王。”
代表亞拉伯罕大帝奧丁莊重地雙手接過長劍,沉肅道:
“榮耀歸於吾,歸於你。亦歸於我梅林所有臣民!”
他高高舉起佩劍:
“——梅林萬歲!”
無數人應和著,山呼海嘯衝四面八方傳至:
“——梅林萬歲!萬歲!!萬歲!!!”
城牆魔法炮再度轟然震鳴,帶著長長尾流拋向高空。鼓點急擂,號角長吹,遠遠蕩入高空奏樂和山呼中,迎接儀仗和受勳者隊伍登上車駕,緩緩向城門而去。
……
林安被擁簇受勳者隊伍中。站只有蓬頂禮仗車上,被周圍身形高大同伴淹沒。身上穿著著白色法師正袍,和站身邊其他法師同伴別無二致。
車隊兩旁儀仗隊擁簇下拉成長長一列,她所禮仗車位於車隊中後段,車隊前面是奧丁殿下和蘭斯特大公車駕,其後是死難受勳者靈車,再後面才是受勳者車駕。
禮仗車是金楠木製造,深褐中帶著淺淺金澤,沿襲梅林一貫莊重奢華而不過分浮麗風格,每輛車可容十人,由於儀式有序禮儀不同緣故,不同身份受勳者被分開,約翰姆他們沒有林安這駕車上,林安身邊是安德烈、西德尼和詹姆士等法師同伴。
林安所禮仗車還沒駛入城門,車駕上法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