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身旁,那個被她猜測心思縝密的十四皇子項文臨則是一臉得意的撫掌大樂,“哈哈,笨蛋你中計了吧?”
燕青鳶被宮人攙扶在就勢坐在地上,悻悻的抬眼望著身旁那個快樂的連連跳腳的少年。
原來,剛才項文臨的突然出聲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要引開她對路面狀況的注意而害她摔倒。
這個在此刻看起來醉心於捉弄人,以欺負她這個傻子為樂趣的十四皇子,他的笑容那麼燦爛,那麼開懷,那麼簡單,那麼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這樣的畫面,不由的叫燕青鳶開始懷疑起自己之前對於他的猜測和推斷。
望著面前一臉得意,捧腹大笑的項文臨,燕青鳶輕輕挑了挑眉,隨即便無謂的垂下了眼睛,在宮人一連串的問詢中輕輕的揉著自己摔疼了的膝蓋。
這個十四皇子項文臨,倘若不是真稚如孩童,那麼他便一定是城府如海深。
安定王爺又生變化
反正到了仰政殿也要在外頭等候項文煥出來,在那兒等也是等,在這兒等也是等,反正此刻身上真的是疼,燕青鳶索性就那麼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不起,任由項文臨肆意的嘲笑著自己。
看著燕青鳶賴在地上不起,項文臨也不惱,只是悠悠的扯過道路旁邊新發的嫩綠柳條信手把玩著,間或便望著地上揉弄腿腳的燕青鳶來上一兩聲極盡嘲諷的大笑。
燕青鳶不起,又不叫人去通傳太醫,宮人雖然滿心緊張著面前這兩位見面就天雷勾動地火以致狀況連連的主子,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恭順的半蹲在一旁幫著燕青鳶揉弄。
又過了一會兒,通往仰政殿的這條宮道之上宮人逐漸多了起來,而且個個行色匆匆,反正燕青鳶正扮演著傻子的形象自然也懶得去多管旁人的閒事。
反而是項文臨看著幾名宮人面色焦慮的去往仰政殿的方向,心生疑惑,隨手便扯住了其中一個問道,“是仰政殿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
“回十四皇子話,”
這名被扯住的宮女眼見阻止自己去路的是當今皇后最為寵溺的十四皇子,自然不敢怠慢,一面行禮一面促聲回道,
“仰政殿那邊突傳了太醫過診,皇上點名太醫院首醫程太醫還有魯太醫,如今魯太醫已經趕過去了,奴婢這就是要往聆風閣慧妃娘娘那裡傳每日去診平安脈的程太醫過來的。”
聽到宮女回話,項文臨面色一僵,無比緊張的追問道,“仰政殿傳召太醫?可是父皇身體不好嗎?”
看那宮女吃痛神色,想必是手臂被項文臨抓的生疼,一面倒吸著冷氣一面氣喘吁吁的回道,“不不不,奴婢聽聞是今日入宮覲見皇上的安定王爺……”
“二皇兄?!”
不等那宮女將話說完,項文臨已經是面色大變,旋即便飛身朝向仰政殿的方向跑去。
落入美男懷抱
“安定王爺怎麼了?”
顧不上那邊已經飛奔出去的項文臨,一直賴在地上的燕青鳶陡然而起,緊緊的抓住了那名宮女手臂追問道。
“啊……”
那宮女手臂好不容易擺脫了項文臨的鉗制,還不曾大大喘上一口氣緩過來,這便又被燕青鳶緊緊抓住,本想發作,可看到燕青鳶一身宮裝,並且儀容不俗,宮女委委屈屈的急忙回道,“是安定王爺舊病復發了,具體情況奴婢也還不清楚。”
“哦。”
聽到宮女說是舊病復發,知道內情的燕青鳶倒是反而輕鬆下來。
見自己手臂被鬆開,那宮女趕緊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燕青鳶暗暗舒了口氣,剛剛拉著身旁宮人的手臂慢悠悠站穩了身子,便有一隻手臂突然橫空而來,抓住自己的肩膀便是一陣大力拉扯。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