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料,結界的威力一下弱了許多,她祭出那隻魂筆。運氣全身靈力,當筆尖一觸到寢宮外的結界之時。一陣光暈,炫目而來。就在那一瞬間,她瞬移而出,再睜眼之時,她也是出了結界。她匆匆隱去身形,同時散發神識一探周圍,整個七皇殿的戒備比平日更是增強了幾倍。只怕是慕雅也擔心著正午之時被自己鑽了空子,又找來不少魔界好手守在了這府邸之內。
她算著時間,只怕過不了多久,慕雅就會發現結界內的變化,她在結界內留下了幾件她曾帶在身上的幾件法器,那幾件法器均是帶著她的氣息,可這恐怕也瞞不了他多久。想到這裡,她加緊腳步,瞬移離開七皇殿,往魔城而去。
未想到剛出了魔城,一股子氣息就從背後直擊追來。是他,是他發現了自己脫逃!她雖心驚腳上卻也不耽擱,既然已被發現,她也不再顧忌,直接祭出雲絲綢帶,加速飛行起來。直到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幻,遠遠地便瞧見了奈何之橋。她落下雲絲綢帶,站在忘川的這一頭,封閉了全身的靈法。就當她正準備一頭扎進這忘川水中時,一雙手突然緊緊拽住了她的手臂,不容她上前。她回眸相視,果然,被他追上了。
他抿唇不語,只是這般望著她,她便已是慌了神,她這般費盡心機的逃跑,她知他定是氣極,又自覺難以面對,乾脆也緊閉雙唇不語,只是拼命掙扎著脫離他的手。
“跟我回去。大婚豈可少了新嫁娘?”
“你明知我不願,這都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跟我回去。”
司徒緊皺著眉頭,“你鬆不鬆手?”
“不松。”
“你若是再不鬆手,休怪我無情,對你出手。”
“你若要動手便動吧,今日你必須得和我回去。”他堅定的語氣終是迫得她不得不出手。可未曾料到,她這一解封后的一掌落下,竟硬生生將他擊得吐出血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怎麼可能?我這一掌力根本不可能打得你如此,我只出了七層功力罷了。”說完,她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到他的手上,他依舊緊拽著自己不曾松過手。
“我說過,我不會鬆手。”說完這一句,他竟是對著他抿嘴一笑。可這一笑過後,他的身子竟站立不穩,拉著她,一併向後倒去,暈了過去。她這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似是強行在此刻保持清醒,她剛要伸手一探他的氣脈,便被他攔下。“我無妨。”
“你這也叫無妨?你必定是受了極重的內傷才會如此。”她不顧他的阻攔,堅決要替他診治。
“你為何又不逃?這是你的好機會。”他虛弱的聲音傳來,她更是心生悔意,那一掌她怎麼就落得下去。“我雖不想同你成婚,卻也未到對你見死不救的地步。”
“我一好,你是不是又要逃?你就這般想離開我。”
她不再回答他的話,“你鬆手,你這樣拽著我,我怎麼替你治傷?你就這麼糟蹋自己,你受了很重的內傷你知道不知道?若是再對這傷置之不理,沒個一年半載療傷。你的心脈……”
“心脈如何?”
“會落下病根,日後一運靈力,心脈受損,只怕是會牽動全身,不是像今日這樣口吐鮮血,就是心痛不止。”
“以你的醫術,可治得好?”
他淡淡的問著,聽不出喜怒,好似如今受此重傷的並非是自己一般。
“以我的醫術,有九成把握。可若是你再不鬆手。耽誤了救治的時辰,有沒九成的把握,我可保證不了了。”
“我不鬆手。我就不鬆手,除非你跟我回去。回了七皇殿,我自會鬆手讓你為我診治。”
他此言一出,她氣極,“怎麼還有你這般無賴的人?我好心替你救治。你還有條件不成?我今日就是不跟你回去你能拿我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