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破壞它,君禾。世間總是難成兩全啊!”說道這兒,她的眼眸一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正要開口問道,卻聽司徒卻已先開口一步,“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入明天的體內,又怎麼會知道明天所發生的一切?”
他當然知道,他不僅僅知道有關明天的一切,明天的所見所聞,更知道明天所不能說出口的隱秘。明天的情緒早就被那一日在馬車甦醒的夕兒所侵蝕,逐漸的對那個能夠牽動自己情緒的人兒心動,一步步淪為情愛的禁錮者。而他越是壓抑這份感情,便越是情根深種。而這一切,出於他的私心,他都不願意讓眼前的夕兒知道。他甚至慶幸,在自己的元神進入明天的身體之時,自己毫無猶豫吞噬掉明天的魂魄的選擇。也只要這樣,他才可以獲得這個人所有的記憶,喜好,舉動,以及他最大的隱秘和想法。
“或許也是一種機緣?他不是跟我長得幾乎一樣嗎?也或許,這是你內心深處留給我的機會。至於知道他的一切,難道你忘了,我若要了他的記憶,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他說到這兒,忽然記起當初慕雅,強行探看了多多腦海中的記憶也便釋然了。正如她能抹掉別人的記憶,探查對於君禾這樣靈力強大的魔族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正是這份信任,足以讓她忽略在這個凡塵的元神在進入另一個人的身體之後,術法是否會受阻,靈力是否被減弱等諸多問題,選擇將所有的探究放下,停止了自己的思考。
若是深思,便會發覺君禾所有的回答都不曾是正面且肯定的,不知不覺被引導,而自行下了判斷。他沒有騙她,頂多是耍了心機讓她騙了自己。
而木君禾呢,如果真實和虛幻已經開始混淆,那麼他呢,君禾和慕雅,是否也因體內的破軍甦醒,正也逐漸,融為一體?成為一個新的,個體。
他不知道,或許破軍真正的可怕就在於,自己眼瞧著自己所有的改變,卻無力阻止,甚至連自己的內心也不由自主地預設這一切的理所當然。這才是真正的改變,因為自我本身的認同,已經替他早一步做下更多決定。
他唯一還深信,還不曾遲疑困惑過的只有,無論是君禾也好,慕雅也罷。最終所無法改變的都是夕兒,只有夕兒,比擬凡塵。
想到這兒的木君禾忽然停下步伐,望著走在前邊的司徒微微出神。
“我可能想到了一個法子。”他忽然開口說著。
“什麼辦法?”她扭過頭,望著他問道。
“找到秦雨煙的魂魄,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並且保證不會再因遊離。而你要趁這個時候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並且將慕三這隻鬼從自己的身體裡徹底消失。你之前不是昏厥過好多次嗎?都隔了不少時日,最終卻還是在秦雨煙的身體裡甦醒。而這一次,你也只睡了幾個時辰罷了。時間的縮短證明,秦雨煙應該已經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遠,甚至可能回不來了。我們要抓緊將她找到。而瞭解到事實真相的你,必須在昏睡之後保持清醒,從慕三手裡奪回自己的身體。我也不會讓這隻鬼繼續作祟。這是目前而言,在不傷及這個塵世之下,最好的解決方式了。要讓秦雨煙歸位。”
“那麼秦雨煙呢?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之後,回去哪裡呢?”司徒忽然疑惑起來。
“你離她的內心最近,應該能夠感知她的情緒,若問世間還有誰能找到她,只怕只有你了。不急,好好想想,如果你是秦雨煙,你回去哪裡。”
她皺眉,“若是以我的性子……定是要那毀掉我一切平靜生活的鄭霧詞……死無全屍。他若是在乎名和利,我便要奪取他的名利,讓他死在自己的名利上。讓他感受一下生無可戀的絕望。可是,若是秦雨煙,她既已經心死如灰,恐怕會對這凡塵不再有所留戀,立即去投胎轉世吧?這個凡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