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睫毛輕顫,連聲音都不那麼淡然:「我怕。」
紀淺聽到這句就想之前起身走的。
差點沒忍住把手上那瓶水潑到程予臉上。
這是什麼渣男發言!她給的機會和暗示還不夠多嗎!所以現在還是這樣說的話——
那她的青春確確實實是餵了狗。
紀淺剛起身,人還沒邁步,忽然被程予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捏得很緊。
怎麼都沒鬆手的意思。
紀淺垂眸,又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紅繩,這些年一直帶著的紅繩。
「但是我的害怕是因為…」程予掀起眼皮,認真看著她,「因為我親眼見到了身邊所有軍人、警察家屬的辛苦。」
她們大多數人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她們還要忍受著別人的緋言緋語。
她們要去辛苦做很多事情。
她們連生病都沒有人陪伴,一個人孤獨地守著這個家,卻不知道下次回來的是自己的丈夫還是丈夫的骨灰盒。
亦或者,最後連個骨灰都見不到。
甚至…
可能會變成自己母親那樣,誰也不知道在哪一個時刻,她所有的壓力全部爆發,人也徹底崩潰。
紀淺感覺到自己手腕處有些發緊。
程予的嗓子有些微啞,「小淺,我害怕你也成為她們。」
他見過太多了。
從小就是。
程予一直覺得這些事情很難,但他從未想過後來自己也會有這樣的顧慮,在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走向崩潰的時候,他開始顧慮了。
自己喜歡的這個,像小太陽一樣的女孩子以後會不會也這麼辛苦,會不會也慢慢走向這樣的一步。
所以,如果她不喜歡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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