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我才沒有。”她反駁,不情不願的一顆顆吞起該吃的藥丸們。
“沒有才怪。”俞炎翼才是不以為然。
綜合所有資訊,連同剛剛旁聽好一會兒的訊息,他可以直接簡化這整件事!
“你啊,嘴裡說不知道那個爛人心有所屬的物件是誰,但其實你清楚得很。”俞炎翼有條有理的分析。“是呂佩穎吧?”
正在吞藥的程馥蘭差點要讓藥丸給噎死。
“北七,吃藥好好吃,連吞個藥丸都能嗆到,你搞什麼?”俞炎翼嘴裡說得兇狠,手勁倒是控制得恰到好處,為她拍背順氣。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程馥蘭好不容易順過氣,大驚失色的看著他,懷疑他是不是入了什麼邪教,學了什麼探人心意的妖法。
要不,這怎麼可能?
她這人是這樣的,不會勉強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所以在這短暫的、據說是交往當中的兩個禮拜,雖然羅振邦不管是通電話還是約了見面吃飯,一直都是帶有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他不主動說,那她就不追問。
也因此,昨天中午兩人約吃飯時,羅振邦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提出停止交往的提議,接著,為了不讓她誤以為問題出在她身上,他坦白心裡其實另有他人,她也才會知道他暗戀呂佩穎很久了。
當然,為了能常在呂佩穎左右、繼續當她的朋友,羅振邦是千拜託又萬拜託的,希望她代為保守秘密,別讓呂佩穎知道這件事。
看,就連她自己才知道沒多久的事,怎麼這個俞炎翼就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就像她肚裡的蛔蟲似的。
這也太嚇人了吧?
俞炎翼看她小心翼翼打量的模樣,不客氣的直接翻了個白眼。
“北七。”兩個字,是他唯一的結論。
程馥蘭常被他罵白痴,只見她不以為意的回嘴:“你每次都只會罵我北七,但又什麼也不說,這樣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啊。”
俞炎翼沒理她,只將買來的廣東粥交給她。
“那,你跟我說嘛,你是從哪邊看出來的?”她試著弄清楚是哪邊出問題,接連問:“是我表現得很明顯嗎?但不對啊,佩佩就沒看出來,還問我一堆有的沒有的。”
見她顧著自言自語,收好水杯的俞炎翼拿過她手中的湯匙,幫她攪拌那碗直冒熱氣的廣東粥。
“翼仔,你跟我說嘛,你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說他平常就精得跟鬼一樣,她鮮少有事能瞞得過他,但這次的事她還是覺得很玄啊。
“你不是一個會平白假設的人。”知道她纏功磨人,俞炎翼也不陪她磨,拌著熱呼呼的稀飯,直接說道:“既然你會知道那個爛人其實心裡有喜歡的物件,一定是他親自告訴你,也對你坦承那人是誰了。”
程馥蘭點頭,只差沒有喊“沒錯、沒錯”來應和。
“你這人對朋友講義氣,知道的事會故意不說,擺明了呂佩穎是關係人,那個爛人一定交代過你要守口如瓶,你才會裝傻不拆穿,但是雞婆的個性發作,最後還是忍不住稍稍提一下,想幫那個人試探看看是不是有機會。”
啪!啪!啪!啪!
拍拍手,程馥蘭真心誠意的拍起了手,以掌聲來表達她內心的讚歎之意。
“少白痴了,快吃你的稀飯。”俞炎翼沒好氣,將拌涼些的稀飯交給她。
她聽話,在他的面前,她很少不聽話。
這種事一直就是很自然而然,程馥蘭也從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是說……”一邊啜著猶燙口的稀飯,她一臉好奇的問:“你怎麼一直叫人家爛人啊?”
她從剛剛就覺得很奇怪了,他怎麼一直使用爛人這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