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些什麼,於是便開口對她說道:“他們將要突破重重包圍,將要突圍而出,雲苓怎麼還不動手的。”
也許是雲苓喜歡雲苓這個稱謂,所以梵音便一直稱之為雲苓,而不是如以往一般稱她為魔姝。
“哦,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他們的力量。”雲苓冷笑道,只見她取出一塊分叉的積香枝,這積香枝顏sè不靜不宣,視感極好,與此同時,還有幾分辛辣的香氣傳出。只見雲苓在這積香枝上虛畫幾下,這積香枝上便已散出道道黑sè光華,這光華向外散去,很快便已變得極清極淡,淡至無法以肉眼看見。
爾後,雲苓便將這積香枝舉過頭頂,不久之後,便有許多或紅或綠的光芒向這積香枝飛來,這本是黑中帶紅的積香枝緩緩變得晶瑩起來,其顏sè也由黑紅變成翠綠,而它的枝條上也散出幾個細枝,細枝爾後便有嫩芽生出,嫩芽長成墨綠的葉兒,之後又有數個綠sè的果實結成,這果實生長狀大,最後變成了嬌豔yù滴的模樣。
這一切竟是這般的美麗,但反觀二人身邊,她們身邊的樹木花草業已全部枯萎凋零,在距她們更遠的地方,在正道、玄冥宮與天音觀丟下無數屍體的地方,無論是方死的屍體、還是重傷未死卻不得不放棄的修士,此時他們竟然也與這些樹木花草一般全部枯萎凋零,只餘下乾涸的面板以及皮下枯骨。
一切,竟是這般的滲人可怖,與雲苓手中積香枝的美麗卻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殘酷的美麗!絕妙的諷刺!自是讓看之之人感覺到般般寒意。
“好了,我們這便離去吧。”雲苓道,做完這一切,她便想要轉身離開這裡。
“明顯可以讓他們付出更為慘烈的代價,此時卻要莫名放棄,梵音心中總有不甘。”梵音道,此時她便也隨著雲苓向前而去,但其步履緩慢,明顯是有著自己的心事。
“在他們心中留下一個仇恨的種子便好,此次若是做得太好,那麼下次呢,下次任務便會更重,我們又當如何才能完成?!”雲苓反問道,回首望了一眼正道離去的方向,她便又冷冷一笑道,“丟下了這麼多的弟子,其中更有許多未死弟子,這其中的仇怨可算結得不輕了。”
“雲苓所說極是,許多事情,當真是不能隨心所yù。”梵音道,此時她便將銅鏡鬆開,銅鏡懸浮於自己身前並迎風而長,很快便已長至丈餘,梵音躍身坐於銅鏡zhōng yāng,雲苓見此便不再使用自己的飛行法寶,而是直接上了這面銅鏡。
梵音回首淡淡的望了雲苓一眼,然後便馭起這銅鏡向遠處飛去。
在她二人離去之後,只見另外一個女子來到了此處,她望了望二人離去的方向,然後又望了望正道突圍的方向,同時將手中的枝樹狠狠折斷。
且說在血池一地,李承澤此時便已發現這裡的靈力遠比自己以往所見到的更加濃郁,而其中所含的怨念與戾氣也便越多,為此,他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置於處理這些靈力上,他將自己的心思沉浸於識海之中,以致表面看來他便是如同死亡一般。
“承澤,你究竟如何了。”靈茱喊道,她不必擔心自己被血池所影響,但血池腥之氣極重,卻是讓她有種幾近暈厥的感覺。她強忍心中不適盡力向李承澤所在方位游去,畢竟在她看來,此處血池yīn邪異常,而李承澤又沒有如自己一般的保護,那他定是更為忍受才是。
青靈晶髓不知掉至何處,靈茱體外保護乃是青靈晶髓發出的,是以她也不知這保護為何會出現,也不知如此控制這些。所要此時她想要做的,只是將李承澤拉離血池而已。
此時見李承澤不再掙扎,她心中自是極為擔憂,她想要遊快一些,然而此時這血池竟是越發激盪,翻滾的血水將她向岸邊帶去,而不再掙扎的李承澤卻是漸漸向下沉去,不久便已消